【91】
警雄雷克沒有辦法教育恭儉良父子。他命人給禅元打電話。
打不通?那就一直打。
至于禅元來不來?警雄雷克隻交代,“你們告訴他,恭儉良去找别的雌蟲睡覺了。”
他制裁不了恭儉良,難道還不會戳禅元的痛點嗎?這夫夫簡直是應了古話裡“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不到兩天,前線戰況發瘋一般推進,禅元開着冒火的航空器,頭發上都是灰,出艙兩步都要跪下了。
“恭儉良呢?恭儉良在哪裡?”
他的漂亮寶貝給他戴綠帽子了?嗯?讓他看看是哪一個膽大妄為的雌蟲,敢摘他的桃子?
這不得給人暴揍二十年,享受一把自己的同款待遇嗎?
小刺棱和恭儉良坐在鐵欄杆後,美美吃着手指酥餅,兩個花貓臉擡起頭,随後繼續幹飯。
禅元來了?哦。
這個手指酥餅好好吃哦。
恭儉良咔咔咔咔咔,完全不管禅元跪在鐵欄杆面前肝腸寸斷的樣子。還是小刺棱有點良心,挑了一塊手指酥餅,隔着欄杆遞到禅元嘴邊。
禅元三天沒喝一口水,酥餅吃下去,噎到無法發聲。
警雄雷克道:“把保釋金交一下。”
禅元道:“我的雄主把人草死了?!”
警雄雷克:……
不是。恭儉良在床上這麼血腥的嗎?
【92】
繼“恭儉良沾花惹草”“刺棱一打十三”後,禅元松一口氣,乖乖繳納了保釋金,把自己的警察雄主從警局保釋出來。
“寶貝,要不我們别上班了。”
“為什麼?”恭儉良道:“我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變态。”
禅元心想:不會是刺棱吧?
恭儉良盯着禅元的表情,随手擰着雌蟲的耳朵,不高興哼哼起來,“真的!真的是變态!是連環殺人犯。”
禅元又爽又疼,配合嗷嗷叫許久,哄得恭儉良松手。
“寶貝寶貝,我們回家玩。”
恭儉良不理會,跳到禅元背上,雙臂收緊勒得禅元呼吸困難,惹得小刺棱也要過來摻和一腳。一家三口胡鬧好一通,禅元數次把崽從身上扒拉下來,為自己逝去的啪啪機會落淚。
“哪裡有這麼多殺人犯。”禅元嘀咕道:“刺棱。雌父說得對不對?”
小刺棱仰頭,剛要說什麼,又被恭儉良按下去。
“雄父說有就是有。哼,刺棱,我們走。”
【93】
禅元在家裡待了一天半,就被上級連環呼叫,打包送完前線。
恭儉良悠哉悠哉住在禅元新租的套房裡,看着小刺棱的作業,心猿意馬。小刺棱整個人軟趴趴癱在課本上,不理解自己不去學校了還要繼續寫作業。
“雄父!雄雄。”小刺棱學着恭儉良撒嬌,鑽到香香懷抱裡蹭來蹭去,“要抓變态。”
恭儉良得到幼崽的赦免,快樂把崽作業一丢,“好的。雄父帶着你證明給雌父看。”
禅元臨走前還要自己安分。哼,安分什麼安分?恭儉良所有的安分都用在遠征中了,現在的他要和禅元一樣努力卷,拼命往上爬。
“雄雄雄雄。”小刺棱腿短,跟在雄父背後嘟嘟跑老跑去。
恭儉良也不管他,給崽塞了一把短刀叮囑道:“會打人嗎?”
“嗯。”
“很好。”恭儉良戳幼崽肚子,認真道:“不許拖雄父的後腿。”
小刺棱點頭,小刺棱邁開步子跟在雄父身後,乖巧和雄父搭檔成“上陣父子兵”。
【94】
警雄雷克一夜沒有睡好。
他想自己做了什麼孽,才遇到恭儉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同事——先前考試就算了。雷克想自己的身體素質被淘汰是遲早的事情——他苦惱的是自己日益稀少的頭發和稀爛的睡眠。
不行!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警雄雷克怎麼也得把恭儉良弄走。
警雄雷克睜着眼睛想着想着,沒等來天亮,先等來警局的急召。
“出事了!恭儉良又……”
“什麼?”警雄雷克垂死病中驚坐起,咳嗽聲狂躁,“他又怎麼了?死人了嗎?就他一個人嗎?”
不行,他遲早要把恭儉良趕出自己的警局。
這就是個災星,是個不安分成員。
電話那頭以更高的分貝回應道:“不是!恭儉良抓了個大的,連環殺人犯。”
警雄雷克聽見急救室的聲音,以及醫院搶救儀器特有的滴答聲音。
“……死了嗎?”
打電話的警雌看着急救室門口渾身是血,乖乖看着自己的父子兩,心有餘悸,“恭儉良沒事,他的崽有一些擦傷。”
警雄雷克:……他擔心的是恭儉良嗎?
【95】
“雄父。”小刺棱深夜跟着雄父蹲在急救室門口,扒拉自己手上的銀镯子,放下,擡起,放下,再擡起,展示給雄父看,“好看。”
恭儉良擺弄自己的,再瞧瞧崽的,覺得刺棱手上那個更好看。
他對刺棱道:“給雄父。”
小刺棱深吸氣,憋着臉,雙手向兩邊扯。在警雌驚恐的目光下,幼崽“啪嗒”拽開镯子,笨拙把手伸到雄父面前。
等警雄雷克趕過來時,恭儉良和小刺棱已經把兩個镯子揉叭揉叭,靠手勁搓出好幾個小球,父子兩蹲在地上彈彈珠玩。
警雄雷克沉默。
警雄雷克開出罰單,道:“破壞公共财産。工資從恭儉良的工資裡扣。”
恭儉良震驚,“你怎麼這麼小氣!”他才轉正沒多久,工資少得可憐,到去高檔餐廳吃頓飯都寒顫。警雄雷克居然扣他工資!
“我把手铐複原,不扣我工資好不好。”
恭儉良還想拿到第一個月轉正工資,買材料下廚給禅元做蛋撻呢。
雷克怎麼可以如此不解風情的扣自己工資呢?太壞了!父子兩坐在地上,認真研究如何把彈珠重新變成手铐镯子。
雷克後續關于“殺人犯”“怎麼抓的”“怎麼發現”之類的話,都不及彈珠球重要。
最終,還是雷克差人買來熱乎乎小餅幹勾住了小刺棱。
幼崽走神片刻,被雷克率先揪出來教育。
【96】
大的已經沒救了,小的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雷克正是懷揣着這般心情,抱住漂亮刺棱崽,循循善誘,“來,和叔叔說說,雄父帶你做了什麼?”
小刺棱目光聚焦在餅幹上,舔舔嘴唇,吞咽口水。他過分無辜,導緻雷克都不忍心說重話,輕聲細語,還提前給了幼崽一塊熱乎乎餅幹。
小刺棱結果餅幹,專心磨牙。
他正處于蟲族第一次換牙期,格外喜歡餅幹堅果以及一部分肉類。雷克也不着急,看着幼崽連指頭上的餅幹渣滓都不放過,憐愛地又遞上一塊餅幹。
恭儉良和禅元居然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幼崽。
“來。告訴雷克叔叔,雄父帶着你做了什麼呀。”
小刺棱含糊不清,吭哧吭哧咬下一大口後,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唔。”雄父帶他……雄父打他去?唔,怎麼說呢?小刺棱努力組織語言,捂着快要塞不下的餅幹,表達道:“去抓。揪變态!”
【97】
恭儉良随身帶着“變态雷達”。
小刺棱一直覺得這超級酷!隻需要湊近人聞一聞,或看上兩眼,雄父就能斷定一個人是良民還是變态,而且從不出錯。
可怕的直覺。
問題在于,辦案不能隻靠直覺。
雷克就像提前拿到了試卷答案,面對一個沒有解題過程,沒有題幹,甚至連題目範圍都不清楚的白紙,開始逆向頭腦風暴。
“雄父,磅!然後我也磅!”小刺棱揮拳,一不小心把桌子砸出個凹坑。
警雄雷克:……不。你先别磅。
讓他想想有沒有必要把這一家子唯一有邏輯的人召喚回來。
恭儉良四仰八叉靠在桌子上小憩片刻。小刺棱被雷克放回來後,殷勤把自己吃剩下的半塊餅幹分享給雄父。
“雄雄。香香。”
恭儉良嫌棄看着沾滿幼崽口水的餅幹,推搡回去。
“病秧子叔叔和你說什麼了?”
“叔叔給我吃餅幹。”小刺棱說道這裡就停住了。恭儉良接着問他還問了什麼,幼崽邊說沒有了。
“就是吃餅幹?”恭儉良坐直了身體。
小刺棱點頭,“對啊。”
恭儉良生氣了,“吃餅幹居然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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