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蘇昭悅一口便應下來,“不過你家那位江小公子武功更強。”
蘇懷枕沒想到蘇昭悅直接便應了,聽到後半句,她紅了臉。她鼓了鼓腮幫子,仰頭說:“他不是我家的。”
“好。”蘇昭悅笑了笑,突然出現了一把桃木劍,“姐姐教你。”
蘇懷枕身子挺弱,學武學得不算成功,不過輕功個到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學了兩天,輕功已比蘇憶還快。
“阿乞,今日就是要去詩會的日子。”蘇昭悅穿了那件白裙,見女孩仍躺在床上歎了口氣,還是太勉強了啊。”昨日她跑繞府跑了三十圈。
“起了,在不走就别走了。”江南走進了門,見少女沒動靜,一把将她拉起。
蘇昭悅在一旁笑:“小少将軍,對待小姑娘不能這麼暴力。”
不過暴力歸暴力,挺有用的。蘇懷枕算是起了。
她速度很快,不再拖接,不久,便收拾好了。她換了一件淡紫色的儒裙。上面用金線繡了幾朵印花:“好了,出發。
在車上,她憤然的看對座的江南,他穿了深藍色的便裝,仍戴着那銀色面具。
蘇懷枕緊咬着牙,江南,你出息了。
她狠狠的背着二姐姐在江南手上掐了一把.
江南吃痛,但面無表情。
到了詩會。
“蘇懷枕,你真敢來?”顧浔笑着看她。
“怎麼?你怕我?”蘇懷枕撐着顧浔的下巴,顧浔被迫仰頭,見她臉漲紅,蘇懷枕笑了笑,松開了手。
她向蘇昭悅看了看,蘇昭悅點了點頭。
“既然人來齊了,那蘇某不才,為各位獻上舞墨。”隻見蘇昭悅穿着一席白衣,手中持着墨筆,提着一個花囊,在台中央跳起了舞,她筆上的墨水飛濺,但四周有屏風,并無濺下台,更添了風趣。
她瞥見筆上的墨将盡,忙抹了花囊,蘸了新墨汁,繼續舞蹈。
蘇懷枕笑了笑,江南在一旁也淡笑了一陣,她所謂的辦法便是這個?
還挺聰明,反而是我小瞧了她。
一舞終了,所有人都鼓掌,顧浔咬了咬牙,這還是那個武癡蘇二小姐嗎?
“詩會開始。”筆墨閣詩文宗師牙潛層牙老揮了揮手。
“文師,浔兒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當代公主顧浔有二位師父:一位文師牙老,一位武師副将蘇棄。
“……”牙老看向顧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聞言,蘇懷枕忍俊不禁。
顧浔聽出牙老的意思,是在委婉的拒絕,她連忙補充:“浔兒希望能讓蘇府小小姐題詩一首。”說罷,她得意的看了眼蘇懷枕。
“不知蘇小姐願不願意?”牙老無可奈何的問道。
“隻怕奪了牙老的詩壇宗師之稱号。”蘇懷枕瞥了牙老一眼,當年牙老為苟且偷生出賣顧國,放任南國君主沐如風入國。
“不須怕,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不足成年,何足為俱?”牙潛層小口抿了口茶,無所謂的看她。
蘇懷枕笑了笑,她斌神醫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是文武雙全之意,她雖習古武不行,但現代的拳擊武功者都是第一,而文,她是博士畢業,文理科雙赢。
“牡丹月下魂,
雪裂雲霞恍。
徘徊過五嶺,
憂存英雄魄。”
她輕聲吟着,現編現造,她其實不懂詩文,不過對這種古代人,應付應付,隻怕也行。
江南在一旁嗤笑了聲,對于一個十多歲的小女童,這詩作的還算不錯。
牙老白了臉,顧浔聽不懂意思,見牙老吃驚的看她,她知道了此詩必定不會差的到哪去。
半晌。
“牙前輩,不知這首詩如何?”蘇懷枕舌頭抵住牙關,她看不懂牙老神情所表達的意思,不會不符吧?
“呵呵。”牙老尬笑幾聲,“看來我這稱号的确是保留不了多長時間了。”
蘇懷枕愣了愣,這是好的意思了?
“哈哈,蘇三小姐真是厲害,現在反倒是蘇府小世子反落一截了。”顧浔見沒好事,又将鍋甩給一旁的江南。
江南了看她一眼,沒有反駁,默默的飲茶。
“不如小江公子與七少爺比一次,看誰略高一籌。”顧浔輕笑了笑,七公子是顧國狀元,是沈家幼郎,沈七。
“就怕江公子拿了少年将軍的名頭,洋洋自得,不屑與我這一個小小狀元相比。”沈七揚了揚眉,言語間盡是挑釁之色。
蘇懷枕拉了拉江南的衣袖。江南笑了笑:“不怕。”
蘇懷枕撇了頭,心想,誰擔心你了。
“不勞沈公子費心,這試,我接了。”江南說道。
“哦?莫降了自己的名頭。”沈七笑了笑。
江南不語。
“那便先以茶為題語,二位各題一首。”
江南看着口中清茶,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