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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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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後,顔浣月繼續對着碎玉瀑練刀。

直到東方冒出點兒金光時,她才将橫刀收起,顫顫巍巍的雙手艱難地掐了個潔淨法訣滌蕩自身。

膳堂内零零星星坐了幾個人,顔浣月盡快用過飯後趕到心字齋,見人已基本到齊。

顧玉霄和韓霜纓正在往講席上添置茶點,據六日六齋一巡講的規矩,今日到心字齋來講讀會是封長老。

顔浣月不受控制地頭皮一緊。

封長老講讀前總會随機挑人将這近日來學的東西起來背一遍或釋義一遍,因而每次臨到其來心字齋講讀時,顔浣月總會壓力大到睡不着覺。

她盡快磨好墨,剛剛攤開經卷,已有人起了身,她也立即起身,低着腦袋掐訣同喝道:“封長老晨安。”

一身姿修長的青衣男子從門外緩行而來,走到講席後時,掐訣禮道:“諸位晨安,且坐。蔣煙,背誦《周遊天》第三章,周蛟,逐句釋義。”

顔浣月暗暗松了一口氣,翻到講神魂的《周遊天》跟着别人的背誦與釋義在自己那幹幹淨淨的新書上落下筆墨。

齋内人人低着腦袋,除了那二人之外,一點兒聲響也沒有,等周蛟釋義之聲突然卡住時,齋内更安靜得像是一場噩夢。

顔浣月再低了低頭,突然一聲冷漠的驚雷響起,“顔浣月,‘北溟瀚海闊,天南一聲笛’,何解?”

《周遊天》全書涉及靈氣、靈力、靈海、靈脈、靈台、神魂等各個方面的闡釋,全篇深奧難懂,對外門弟子而言算是公認的難篇。

顔浣月對《周遊天》修習不夠,印象不深,因此就算是在地窖裡的那三年,不斷回憶自身所學,也極少能記起《周遊天》的内容。

但隻能瞥了一眼揪着衣擺滿臉通紅的周蛟,硬着頭皮站起來,聯系之前的注解,講道:“是說......靈台冰清,需凝靈海之精華貫靈脈以滌之......”

“噗嗤”一聲,不知是誰在笑。

顔浣月認命地擡起頭,看着封烨冷漠的神情,忽覺能再次感到這種壓力已是天道垂憐,不懂、不會隻是一時而已,不必怕什麼,這次一定好生學就是。

思及此,反倒有些坦然。

封烨繼續點人,“慕華戈,你來講。”

首排首位的玉衣少年起身,緩緩說道:“顔師姐方才正好說反,此句是說靈海凝滞時,便需要靈台清明牽引其周遊。

此句正是在告誡我等不可隻重靈海靈脈,更要注重修煉自身神魂,縱是陷入絕境,天南之笛,亦可招引出海面下未知的翻天巨浪。”

“蔣煙、慕華戈背誦釋義,你們兩個,拿書站到後面去醒醒腦。”

顔浣月按着筆墨和書站在齋後窗邊,将那句“北溟瀚海闊,天南一聲笛”用筆圈起來刻進腦中,繼續記錄釋義。

這般站着聽講,直到半個時辰後課歇時才得以回到書案前回顧所學。

可剛走到桌案後盤膝坐下,卻聽有人遙遙道:

“怎的顔師姐竟不知何時開始用功起來了?師姐裝裝樣子騙騙咱們就成了,别把自己也騙了,若是學了半天學不出個什麼好賴,接受不了,要死要活可怎麼辦?”

顔浣月并未擡頭便知是周蛟,方才他們一起丢了臉,恐怕是心裡還是在意别人的想法,便要另起話題谑一谑她,好讓衆人隻笑話她。

誰人不被背後笑,誰人背後不笑人?

但最終能記住自身醜事和嘲笑的多數隻有自己,别人并沒有那麼多精力将旁人的事镌刻在心裡,所以若有餘力,最好要當面事當面畢。

她一邊補充筆記,一邊閑閑地說道:“周師弟方才憋得臉紅脖子粗的都說不出一個字來,這會兒倒是滔滔不絕上了,這麼喜歡指導别人,怎麼不見你坐在講席上呢?”

她頓住筆,擡頭眨巴着眼睛看着周蛟,一臉赤誠,似笑非笑地說道:“哦,怪我,看我說的什麼話,你這種人,若當講席,不知要毀了多少人啊。”

以往顔浣月不是個輕易會回嘴的人,周蛟原本是如尋常一般閑閑地支頤靠坐在書案邊的,一聽這話,兀地站直了身子,直直地指着她怒道:

“你入門早且喚你一聲師姐,跟你玩笑逗樂,玩不起就算了,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評價我!”

有些人就是如此,好面子愛裡子,戳别人痛處時覺得好玩,等輪到自己頭上就不行了。

原本隻有幾個與他平日相近的在他身邊帶笑看着,這會兒一吵嚷開來,全齋的人都看了過來,就連在外面院中的也回來了。

首排次位的蔣煙坐在原位上勸道:“師姐師兄莫吵,都是同齋,傳出去别人笑話。”

人一多,周蛟反而越發揚了起來,不願下台階,也不管蔣煙的勸解,推開身邊人奪步走到顔浣月書案前,厲目道:“給我道歉認錯!”

好大一個身影遮蓋在案前,顯得正伏案提筆的她格外小巧。

顔浣月執筆蘸墨,穩穩地在書頁上寫着字,溫聲安慰道:“真是抱歉,方才的話揭了你的傷疤了。”

衆目睽睽之下,她這副無所謂的态度和言語差點将周蛟氣死過去,大掌猛然揮下,“嘭”地一聲,書案木屑飛濺,硯台碎裂。

她眸光微涼,将筆一扔,起身伸手一把攥住周蛟的衣襟将他狠狠摔進滿是尖利木刺的斷案中。

背後的刺紮得進他肉裡,疼得面目猙獰,呼吸都輕了起來。

碎裂聲中,顔浣月隐約聽不遠處有人低聲說道:“本就是一樁小事,顔師姐何必那樣尖酸。”

顔浣月不由得感歎,人若是一直忍讓沉默,那所有人都會默認你該忍讓,但凡開始反駁,那衆人眼中破壞和諧的那個人就是你。

在靜室奉茶的韓霜纓聞聲趕來,見狀問道:“你們二人為着何事?”

顔浣月起身拂了拂衣裙,“周師弟見我記錄筆記,說我不該用功,我也說他若當教習便毀人子弟,周師弟這便砸了我的桌子,我一時忍不住,才将他摔倒的。”

韓霜纓問道:“周師弟,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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