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是一種聞風而動的存在,這一次的案發地點屬于東京區的邊緣地帶,周圍混迹着各種各樣的混混□□成員。
他們敏銳的嗅覺在告訴他們,獲得第一手資料,發布出去将會引起軒然大波。
幽暗的巷子外被一條條明黃色的橫條擋住,身穿制服的警員兩兩組隊将記者擋在外面。
“目暮警官,案發現場除了那具屍體外,還發現了幾道可疑痕迹。”
怪異的拖痕在髒亂的地闆上很明顯,從角落的牆角出現,然後又目标明确的沖着屍體去。
“嗯,現在獲得的信息還是太少了,除了這些痕迹,能夠判斷出來的,就是屍體在此之前是被槍殺的。”
目暮十三接過警員拍下的照片,找了個光線充足的地方看,可是照片拿在手裡,初看還算清晰,細看後,整個畫面隻變成了雜亂的一團。
他緊皺着眉頭,不死心的又拿出手電筒照着看,這一看不要緊,手電筒的燈光下,整張照片都變成了黑色。
“你們去将地面的所有痕迹用紙筆複刻出來,其他人該拍照拍照,采集樣本就采樣,這個案件,我們暫時接手不了了。”
目暮十三臉色嚴肅的吩咐下去。
如果這起案件是簡單的刑事案件還好,壞就壞在,這起案件很可能與前不久發生的東京廣場大混亂有關系。
那四個口口聲聲說自己被一個瘋女人追趕的警校生,時至今日,目暮十三又想到了他們。
“看樣子,還有可能與他們成為同事。”
如果這起案件沒有被封檔壓下……
隻怕是會成立出一個新的部門。
“快到畢業季了啊。”
目暮十三搖頭感歎了一下,又重新投入到這起案件的線索搜查中。
“說起來,這起案件,和前面的一起小笠原右死亡事件,都有一模一樣的一個點。”
“是他們的心髒都被挖了嗎?”負責記錄的警員跟在目暮十三身後,聽見他的話接了一句。
“是啊。”
小笠原右的案件,如果不是到了後面屍體被帶走前火化的階段,不知道屍體裡面已經少了一顆心髒的重量……
這起案件沒有在新聞上暴露出一點,琴酒在完成任務後蹲點新聞,沒有看見的時候頗感遺憾。
“沒有查到什麼信息,你有什麼計劃嗎?”
如果暗地裡尾随琴酒的都市傳說是裂口女那種角色,隻要有他出手揍一頓即可。
可是那種能夠無限制破壞屍體的,即使是Gin出門,也可能落得一個被追着跑的下場。
“按兵不動,而且,是你招惹的東西,不該你去解決嗎?”
琴酒關了電視,起身向着書房走去。
真的要說招惹,那種暗地裡的東西,他根本就無法解決。
而且,這種在人離開後破壞屍體的行為,如果一開始就在那個地方監視着,肯定不會等他離開再出手。
琴酒更加覺得,這是一個有計劃的行動。
“不管這起事件有沒有被報道出來,條子那邊肯定已經開始焦頭爛額了。”
“嗯,需要派人去加把火嗎?”
Gin跟在琴酒後面,正大光明看着他打開電腦然後一無所獲。
“組織在條子那邊有卧底嗎?”
“有啊,有幾個,需要用到他們嗎?這會驚動BOSS。”
位置低了的用了也沒有用,位置高了的,沒有BOSS下達命令,根本不會聽他們的話。
即使代号是琴酒。
“不需要,隻有吩咐幾個底層注意着條子們動向就可以了。”
琴酒不太想驚動BOSS,因為他很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BOSS。
BOSS對于組織是牢牢的把控在手裡的,普通的交易和暗殺他并不管,但是涉及到一些大型任務,每個人都被監視着。
所以琴酒懷疑,BOSS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聯想到他和Gin見到的BOSS不是同樣的面貌,琴酒倒是很想問問,如果BOSS讓Gin去死,Gin會不會答應。
“如果BOSS要把你給殺了,你會直接去赴死嗎?”
他這樣想着,也問了。
“呵,隻有背叛和組織毀滅可以讓我死亡。”
Gin沒有一點被冒犯到的感覺,甚至對于這個話題,他還很有興趣讨論。
“你想讓條子們把目光轉向什麼地方呢?是都市傳說,還是組織?”
組織一直都被這些國家機構注視着,在烏丸蓮耶将組織建立成跨國犯罪機構後。
平心而論,琴酒的想法和他是存在沖突的,因為他不可能讓組織毀在自己的手上。
即使面臨必要的取舍,也是盡最大能力保留組織的薪火。
“再看看吧。”
琴酒雖然打算讓卧底進入組織,然後瓦解掉組織的一層表面做出一種徹底鏟除組織的行為。
但是一下子加快速度,他都來不及設定撤離計劃。
“嗯,明天你的任務有多少,要不要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