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财務報銷。
做完這些,琴酒退出論壇電腦關機,找來睡衣就去了浴室。
琴酒出來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他沒有在意,把頭發用吹風機吹的差不多了,直接上床睡覺。
主卧外,昏暗的客廳亮着刺眼的電視機燈光,Gin随意套着一件衣服,躺在沙發上看新聞。
電視并不好看,報道的是很久以前的老新聞,時不時閃過一片雪花,整個畫面刺啦刺啦的響。
時不時有鬼影閃現,還總是切換畫面,一會在工地,一會又在水池子裡。
Gin看的無聊,恹恹地打着瞌睡,可聽着外面的雨聲,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他本可以不管。
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敲打着窗戶和陽台玻璃門,天花闆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吵的Gin煩躁的閉起了眼。
刺啦一聲,電視裡面的新聞徹底沒了,不一會,占台的就是天氣預報。
“最近東京地區會迎來一場大雨,還請各位居民做好準備,在大雨天氣,出行需謹慎。”
Gin換了個台。
一直等到卧室的門縫裡沒有亮光傳出,他才從沙發上坐起,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站了起來。
噔噔噔的腳步聲好像在跟着他走路,Gin動一下,腳步聲就動一下。
走到琴酒的房間門口,本想推門進去的Gin禮貌敲了敲門。
咚咚咚——
三聲脆響。
昏暗的室内連一點光亮都沒有,很吵,又安靜的能聽見敲門回聲。
Gin的指尖觸摸到門把手,低垂着頭,銀色的睫毛遮擋着晦暗的目光。
噔噔噔——
腳步聲往裡面去了。
咔哒——
Gin推開了門。
卧室裡比外面更黑,一進去,就像整個人跳進了墨水池子。
濃稠的惡意包裹着,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照着記憶裡擺設,慢吞吞地走到床邊。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裡,隻有鋒利的水果刀可以看見一點暗色輪廓。Gin看了一會,側耳傾聽着房間裡的細微聲音。
他繞着床邊緣從床尾走到床頭,微傾着身體一點點摸了過去。
床上沒有琴酒,有的隻是一片冰涼。
霎時間,Gin的眼底一抹寒光閃過,手中的刀直紮進床上,那是一個人躺下後,位于心口的位置。
一道刺耳的尖叫響起,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亦或者兩者都有。
房間裡的黑暗在翻湧,無數雙手從黑暗中伸出,帶着鋒利的尖爪抓向Gin。
Gin提刀擋下幾抓,還是被其他的手抓破了衣服。
微弱的血腥味四散開來,那些手被切斷打散又凝聚在一起。
Gin漫不經心擋下攻向要害的手,确認琴酒并沒有事,一點點轉移戰場往外挪。
房間裡的空間不大,可是不管他怎麼逃,總是觸摸不到房門,也無法接觸到牆面。
這種情況,倒有點像是他剛剛蘇醒的樣子。
被困在了單獨的一方天地,隻有殺死制造這結界的東西,才有機會離開。
不過好在這是他的地盤,即使已經失去方向,閉上眼睛後憑借着感覺依舊可以找到門。
他從卧室門離開,進到客廳後才睜開眼睛。
那些尖叫和手被困在卧室裡,不過客廳也沒有多好,牆面脫落,家具成灰,一切變成了水泥房的樣子。
Gin沒有在客廳看見琴酒。
他站了一會,摸了摸身上的傷口,又向着電梯廳跑去。
不可以任由琴酒到處亂跑,也不可以任由琴酒被這棟樓裡的存在抓住。
Gin平靜的綠色眼眸裡寒光閃爍,他沖向電梯,看着沒有一點改變的電梯,思量幾秒直接走了進去。
本想按下行鍵去地下車庫一舉把都市傳說給滅了,沒想到剛一碰到按鍵,手就被一隻同樣冷白皮的手給抓住覆蓋。
“去送死嗎?”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Gin動作一頓,睜大眼睛轉身往後看。
琴酒穿着一身白色浴袍,頭發淩亂披散在身後,帶着點不耐煩的樣子看着他。
“你沒事?”
Gin察覺到他們的距離,默默往後微仰着頭,離琴酒遠了些。
琴酒擡手一撩頭發,綠色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狠厲神色。
他“啧”了一聲,煩躁的一把拉開Gin,自己按下了上到頂層的按鍵。
“我從地下車庫上來的。”
琴酒的話裡摻雜着冰碴子,Gin抿唇一笑,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
“嗯,那我們去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