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逐塵将信鴿放飛出去,看着它消失在天空才松口氣。畢雲鳴這段時日在養病,或者是因為兩人不歡而散,這段時間鮮少來找他,。
剛回過神,外面有人來報說有客人找他。
鶴逐塵愣了愣,在王城,他并沒有認識的人。他疑惑地走到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一道身穿青袍的人影,來人背上還背着把古琴。
緩步走近,他看清了人,是上次在南府遇到的那個男子。
男子看到鶴逐塵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先生果然在這兒。”
鶴逐塵正要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就見男子說:“上次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南,先生叫我元貞就行。”
站在門口說話不是待客之道,鶴逐塵将人帶進了府。
鶴逐塵想,他姓南,又住在南府,想必,是南府的公子。但他不免想起了南湫風,鶴逐塵對他,并不喜歡,還很厭惡。
元貞似乎覺得鶴逐塵情緒有些不對,問:“可是我上府唐突了先生?”
“沒有。”
鶴逐塵猶豫一番才問:“那你與南湫風是?”
元貞神色暗沉了些,說:“他是我哥哥。不過,不是親的,我是他們撿來的。”
這無故揭人家過往實在不禮貌,鶴逐塵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
元貞搖頭,“先生不必抱歉,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
鶴逐塵笑了笑,說:“南公子還是叫我名字吧,這一口一個先生,我實在聽不習慣。”
侍女上了茶點。
元貞也不勉強,說:“即是如此,那我們都不必為這些俗禮拘束,先生喚我元貞就行。”
鶴逐塵含笑:“我應該比你大,若是不嫌棄,你叫我哥哥就行。”
“不嫌棄不嫌棄,那我以後就叫你塵哥,怎麼樣?”
“可以。”
今日起了風,院中有些冷。
鶴逐塵看了眼元貞身旁的古琴,問:“你是怎麼找到我在這裡的?”其實他想的是,元貞是否會聽從外面的言論,将他看作一個依附男人的人。
在鶴逐塵心裡,他還是很介懷外面那些言論。從被畢雲鳴帶回這裡開始,他身上永遠都沾染着他的标簽,說實話他不止讨厭這個名頭,更十分厭惡。
元貞說:“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很好找的。”
鶴逐塵朝他杯裡倒茶,問:“那你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先前你教我的曲子我會了,今日來,就是想彈給你聽聽。”元貞含笑,“我在府裡所幸無事,所以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