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無谶沒說話,珈藍回頭看他,隻見他輕輕一壓,屏風沿就下陷,露出了他那張雕塑立體般的臉。也是這一刻,珈藍真正覺得昙無谶生得是真的高。
“如夢如幻看着才心動,看清楚,反而沒那麼旖/旎。”
珈藍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昙無谶竟學會了說這些話,挑眉看他。昙無谶身披紅袍袈裟,脖頸上戴着佛珠,一張鐵面無私的臉說這話的時候總是帶了分不明的意味。
果真是個浪子,風流倜傥一本正經的浪子。
珈藍看他的面部輪廓,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狷狂的本性,若他不是個出家人。珈藍覺得,他會是個馳騁疆場的少年将軍。
如同珈藍記得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昙無谶五官給她的震撼,面部輪廓硬朗流暢,立體雕塑,溫柔但又不失強大。若是還了俗,不知有多少女子上趕着嫁他。
珈藍走近,擡手攏了昙無谶的後腦勺,仰高頭跟他親吻。
昙無谶捏着珈藍的下巴,欺負珈藍比自己矮,把人往高裡擡。
珈藍露着那光潔白皙的脖頸,被吻的一陣酥麻。
珈藍喘着氣,問:“看清楚,可還旖/旎?”
昙無谶舔着唇間的水光,他說:“還差點意思。”
他的眼神危險。
珈藍微微後仰,腰抵在桌沿上,她的手指意猶未盡從昙無谶的脖頸滑下,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衣料觸碰。
“法師要試試嗎,今日我得空。”
細白的指尖在昙無谶身上點火,那眼神跟野貓似的,魅惑又帶感。
珈藍明顯感到昙無谶呼吸都重了些,她笑了起來:“要或不要?”
下一秒,昙無谶猛然把珈藍掐着腰抱起來,轉了一圈抵在床側的牆壁上,把人親了一頓。
珈藍擡臂挂在他身上,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吻攪得暈頭撞向,氣息淩亂。
昙無谶在她耳邊出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珈藍隻覺得身體一陣麻。
她仰頭看昙無谶,那被吻的泛紅的唇半張,在齒間遊_走的舌舔了舔隐約幹澀的唇角。她隻是這樣望着昙無谶,就燃起了欲,勾得昙無谶不再逗她。
珈藍對昙無谶有着極緻的欲望,隻需要他附和,她就可以盡數将自己送到他手上。如果說珈藍是誘惑的,那昙無谶定就是秉着一張高潔嚴肅的臉做着驚駭的事,這樣的反差叫珈藍欲罷不能。
他們糾纏,悱恻,做此刻彼此的唯一。
昙無谶做這種事的時候總是很認真,珈藍耐着他的折騰,面頰泛着紅,但她看着昙無谶,看得認真,眼神裡透着誘惑。
“宸妃娘娘心情不好,他日不妨來寺裡。”昙無谶突然說。
珈藍看她,喘着氣,她想着要不要将自己那日的推測告訴昙無谶,但想來想去,她還是不想昙無谶扯進這些事情,想着算了。
昙無谶發現身下的人不認真,力度重了些,珈藍抑制不住的出了聲,她有些生氣的瞪了一眼昙無谶。
“你幹什麼?”
昙無谶沉聲說:“想什麼這麼認真?”
珈藍把被褥都抓皺了,她眼中彌漫着水汽,笑說:“我給你帶了糕點。”說完,就環住昙無谶的脖頸,湊上去吻他的唇。
結束後昙無谶抱着珈藍去沐浴,珈藍顯然是累着了,睡得迷迷糊糊。
昙無谶将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