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駕着馬,昙無谶坐在她身後,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昙無谶的手環住珈藍的腰,雖有豔陽高照,此刻卻不覺得熱。
馬匹很快沖出城門,風擦着面頰,昙無谶感受着身前人的溫度,覺得此刻有些不真實。馬疾馳在荒野上,漸漸的,那本高照的豔陽此刻暗了下去,将王城與這荒野分成了一陰一陽兩半。
風中帶了些涼意。
“公主,不可離得太遠,明日我——”
話音未落,就被珈藍堵了回去。珈藍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捏住昙無谶的下巴拉向自己吻住。昙無谶并未騎過馬,在這風一般疾馳裡除了珈藍無處可依。他雙手緊緊環住珈藍的腰,深深喘着氣。
他們有幾日未見了。
思念無限蔓延,最終這場以珈藍為主的主動權被昙無谶占去。昙無谶貼着珈藍,深深的回吻她,沿着她的面頰,吻到側頸,後脖頸。衣領被扯開了一下,露出雪白的脖頸。
珈藍駕着馬,也得分心出來迎合身後人的熱吻,她被昙無谶弄得喘息。
直到最後馬匹漸漸慢了下來,昙無谶抱住珈藍一頭紮進深處的草叢裡,兩人繼續擁吻。珈藍閉眸承受着,汗涔涔,濕漉漉的眼睛看着身上的人。昙無谶沒說一句話,隻是那雙眼睛盯着她,眼中是溢出的情欲。
昙無谶也出了些汗,他們兩人在這場歡愉裡興奮。
這種事,男人都是天生的,不過先前的一次而已,現在珈藍都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攻勢。她喘息着看昙無谶,笑:“法師比我想象的厲害。”
昙無谶說:“公主應當知曉。”
珈藍被他抵着,眸中閃着春色,她在這場欲望裡逐漸淪陷。昙無谶撩開她汗濕的發,吻上她的脖頸,珈藍或許知道,昙無谶是真的喜歡她這脖頸。
每次,他都會按着她親那處,最後留下一串暧昧。
荒原上的風席卷着一絲涼意,可兩人此刻卻不覺得冷,互相依偎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溫度。潮濕暧昧的溫度逐漸減去,珈藍眼中恢複了些明亮。
昙無谶看着她腰間那塊被揉出來的印子,低頭吻了上去。
珈藍以為他還要來,伸手推他,說:“不來了。”
昙無谶笑,說:“隻是親一下。”
兩人躺着望着一望無際的天空,這一刻,他們融入了大地。
昙無谶握住珈藍的手指拉向自己,“你和你阿爹的事我知道,其實有時候,你不必事事做到盡職。”
珈藍眸中還帶着一絲情,兩人對視片刻,最後的溫存又被重新點起。他們親吻着,細細研磨,喘着氣間,珈藍說“我隻在乎你。”
昙無谶低聲說:“若是不想,我可以帶你離開。”
珈藍輕笑,說:“去哪裡?”
她眉眼輕佻着,像是期待,又像是溫柔的詢問。她壓在昙無谶的胸口上,指尖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向下,滑過嘴唇,下巴,喉結。
昙無谶說:“帶你回身毒,去見我母親。”
珈藍轉頭看他,問:“身毒,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昙無谶想了半響,說:“我已經快忘記了......隻記得,那裡的月亮很亮很圓,山很高。”
他像是陷入一種沉思。
珈藍抱住他,聞着昙無谶身上獨有的味道,說:“以後的路一起走吧。”
昙無谶收緊手臂,說:“好。”
他迎合着珈藍的目光,兩人相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