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被姬連川握着手按在了牆上。這突然的舉動讓珈藍微微蹙眉,他仰視盯着姬連川,語氣無奈:“世子,你這是何意?”
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都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姬連川俯首看她,“公主,你知曉我對你的心思。所以,你别用那些話來撇清我,我不接受那套。”
“不接受?姬世子,你當自己是什麼人,我也隻是好言相勸。”珈藍任由他箍着自己的雙手,說:“就如同你和我在獵場賭得那場半途而廢的局,你說現在,到底是誰赢?你我都知道,沒有赢家,沒有賭注,有的,隻是你一腔情願。”
“是啊,隻是我的一腔情願。那既然這樣,我們所幸就做到底。”
話畢,他就低頭吻住了珈藍,幾乎帶着壓倒性的氣息。珈藍一愣,随即一掌拍到他肩上,他終于吃疼的放開。
珈藍這才反應過來,方才那一掌打在了他的傷口處。
姬連川雖覺得疼痛,但臉上挂着笑:“公主,你還真是舍得啊?”
珈藍盡管知道自己方才确實不地道,畢竟是他救了自己,但依舊說:“這是你自找的,打你一掌算是輕的,若是平時,你早就...”
姬連川挑眉:“早就怎麼了,公主是要治我個以下犯上,還是要殺我的頭?”
珈藍無奈看她,深知他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說:“姬世子,你還是好生休息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不行!”
姬連川眼神癫狂,将她拉回來箍在自己懷裡。
珈藍看着她,沒有反抗,沒有掙紮,隻是一臉嘲弄的看着他。
“怎麼,你這是要留我?”
那眼神中帶着憎惡和嘲弄,看得讓姬連川心頭一震。
片刻後,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松開了珈藍。他表現的太急切了,他很想給珈藍時間,可她一次次的推開他,讓他焦躁。
珈藍剛跨出門口,就聽到姬連川喃喃道:“公主,那場賭局,赢得人始終是你。”
後面的聲音變得模糊了,珈藍也不想聽。今日的事情足夠荒唐,她匆匆逃離。
姬連川就是隻野獸,是隻食血肉的野獸。是隻明明知道是火坑還是往裡跳,明知道是南牆還是要往上撞的野獸。
那場無聲的咆哮牽扯出一個血淋淋的現實。
珈藍對她,始終沒有情,冷漠的就像寒冰。
侍女進來送藥的時候,看見姬連川左肩上溢出了血,連忙叫醫官來重新包紮。
醫官囑咐道:“世子,你的傷切記不可再撕裂了,否則,後期恢複會很難。”
姬連川望着窗外的枯樹,漫不經心地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想,再難,也有枯木逢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