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
姬連川立馬在安歸面前行禮,說:“王上,臣自願前往給公主尋藥。”
羅鸠說:“臣也自願前往。公主如今危在旦夕,耽擱不得,還請王上準許。”
昙無谶正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宸妃攔住,她示意他看向珈藍。
珈藍神色蒼白,瞧着,如毫無聲息一般。昙無谶不禁在心裡祈求佛祖,保佑珈藍平安無事。
安歸瞧着兩人這般,不禁心裡感動,說:“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務必快去快回。”
救人不可耽擱,幾乎是片刻,兩人便出發尋藥去了。
回到宮裡,安歸當即提問了禁衛軍統領潘權,此次獵場安全全由他禁衛軍守護,出了這樣的事,他是第一個有責任。
潘權此時大汗淋漓的跪在堂下,他抹了把額間的汗,說:“啟禀王上,南山獵場此前末将多次巡視查訪并無任何問題,這次這些刺客也不知從哪裡進來。且,按道理說,公主功夫并不差,在獵場也殺了不少刺客,可後來末将去調查的時候,那些屍體全部不見,隻剩一些血迹和現場打鬥的痕迹。”
“再者,這些刺客都訓練有素,絕不是一些散兵遊魚,不然事後不可能坐到這麼利落,将所有屍體都帶走。顯然他們對地形十分熟悉,不然不可能在禁軍趕到的時候做到滴水不漏。”
安歸說:“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本王,你什麼都沒查到?”
潘權連連颔首,汗如雨下,“還請王上給末将一些時間,末将定會查出真相。”
韋卓在一旁微微颔首,說:“王上,公主遇刺絕非小事。但顯然對方是早就有所準備,若是公主能醒來,且公主又與那些刺客打過交道,定會知道些什麼。”
“公主如今危在旦夕,若是找不到一個兇手,傳出去我鄯善豈不是令人贻笑大方。”高其禮說:“而且,公主如今尚在昏迷,如何問得?隻有先抓到刺客,就可順藤摸瓜查出背後之人。那些刺客不是過奉人指令而已,身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安歸掃了眼堂下,說:“廷尉史蘇末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人,恭恭敬敬地朝安歸行禮,“臣在。”
安歸又說:“既然如此,此事交給潘統領攜廷尉史蘇卿一同辦理,定要查出真相。”
潘權,蘇末:“臣領命。”
退廷之後,高其禮被安歸留了下來。兩人到了内院,安歸顯然有事同他說。高其禮見安歸神色憂愁,必然是為什麼事煩惱。
“王上可是為公主的事憂心?”
安歸抿了口茶水,“是啊,無論如此,自是見不得自己的子女受這般苦楚。”
高其禮安慰道:“王上也不必挂心,公主洪福齊天,有醫官照顧,隻要姬世子和羅将軍将藥尋回來,定是沒事的。”
安歸說:“但願吧。”
他頓了片刻,似是想起什麼,說:“另三位世子可還在宮裡?”
高其禮點頭,“在的。一年期限已滿,三位世子回宮是早晚的事,王上已經給他們的時間足夠寬裕了。”
“是啊,這些年本王為了掌控四洲郡王,不得不使用此法。畢竟山高水遠,若是不及時遏制,難免将來勢大會出現問題。”
高其禮說:“王上考慮并沒有錯。四洲郡王此消彼長,是的找個法子控制。如今四位質子都在宮中,四位郡王也會顧及自家兒子不會胡作非為,王上不必擔心。”
話是這樣說,可世事變化無常,誰會預料到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