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姑娘後來又為何...?”
“那便是在一年後,殿下收到了那姑娘的絕筆信。信中她說自己被達提姆欺負,最後不堪受辱選擇了自盡。”
珈藍想了想,“達提姆便是念空了。”
“正是。”
如今這樣想來,珈藍倒是對王兄之前異常的行為和自從茨縣回來後的變化有些理解了。若是自己經曆了這麼一遭,怕也是不好過。連自己心愛之人最後都沒能護住,讓她凄慘的死去,這種絕望和痛要陪伴他一生。
“公主,此事是殿下的心結,還請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現下隻是希望殿下手刃仇人之後,心裡能好過點。”
“這我是知道的。”
如今,端妃這邊的事情處理完,該畢雲鳴那邊了。想着,珈藍才察覺自己左臂有些刺疼,這幾日忙着這些事倒是疏忽養傷了。上次傷的深,可見骨,至少這隻手近段時間用不了力,得好生休養。
回到宮裡後,珈藍沐浴後綠芙正在給她上藥。
“公主,您這麼好的皮膚可不能留下疤,不然,太可惜了。”
珈藍笑,“我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何曾在意過?”
“那可不行,自古女為悅己者容,公主隻是嘴上說着,其實,比誰都在乎。”
“嘿,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綠芙說得倒也不假,以前,每次受刑完都是她給珈藍上藥。有時候傷口淺一點還好,但嚴重的時候就是血肉模糊,斑駁的傷口縱橫交錯,看起來都吓人。
就算好了之後,也會留着疤痕,那時候,珈藍每次看着那些疤痕都發呆。綠芙那時候就知道,公主其實也很在意,隻是不說而已。
聽綠芙這般說,珈藍笑得苦澀。她有時候也在想,老天為何讓她生了這樣一張皮,又這樣作賤她。
明明陷入淤泥這麼些年她已經習慣了,偏偏又出來個昙無谶。這樣想着,珈藍想起每次昙無谶看她時的模樣,那人還真是純潔的像一朵花。
淡淡的藥香竄進鼻裡,這才,珈藍發現綠芙給她擦得藥好像與往日不同。
“這藥,哪裡來的?”
“公主,這是殿下托人帶來的,說是去疤極好的藥。”
這種藥香,珈藍之前在昙無谶那裡聞到過,想着,她笑了笑了。
“對了,珂玥那邊近來可有異常?”
綠芙蓋上藥瓶,搖了搖頭,“公主讓奴婢盯着珂玥公主,這段時間她都在宮内,并沒有什麼行動。”
“若不是阿爹下令禁止去探獄,恐怕,她早就去了。不過,現今也是她們自作自受。”
“公主,端妃出事,想必以後,珂玥公主怕會更加針對你了。”
“沒了端妃的庇護,就算韋卓那幫老家夥幫襯她那有怎麼樣。不過是一些老東西而已,我都會一根根将他們剔除。不過,也不可松懈,近來宮裡不太平,你務必注意些。”
“是,公主。”
珈藍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端妃被廢,相當與韋卓放在後宮的棋子已然沒用。此時,他定然會另謀出路,這也正是其她妃子争寵的時候。各個世家都想将自家女兒塞進宮裡來,無非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受寵又如何,能不能長久才是命。古往今來,後宮争寵就沒有幾個能活下來。能不能走到最後,這都是個未知數。
珈藍自小看慣了這些,便覺得無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