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預言家·安·神棍·流雲:“兩者都有吧。”
“那你也能算到别人的壽命嗎?”她打了個響指,茶壺自己摘下壺蓋,整個辦公室充斥着熱紅酒的味道。
安流雲的眼底暗了一瞬,問道:“教授好奇自己的壽命嗎?”
“我認為死亡隻是一張關于未來的入場券,不需要心急地查看開獎時間。”布勞德教授端起一隻做工精緻的陶瓷茶杯,她的目光落在深紅色的酒液上,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另一隻茶杯飄到安流雲面前。
在安流雲覺得她看起來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時,布勞德教授淡淡地一笑,“或許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遠離圓月。”安流雲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讓布勞德教授疑心她是否發現了什麼。
“我會的……真是不錯的預言天賦。”她剛說完,施加了防護咒語的門就被人暴力破開了。
布勞德教授臉上露出了一貫的疏離表情,不滿地說,“你應該尊重我的隐私,斯内普教授。”
“你應該尊重未成年巫師不能飲酒的校規,布勞德教授。”斯内普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冷風——這可能是安流雲的錯覺,因為走廊裡的冷風伴随着斯内普的動作灌進了屋内。
他冷冰冰的眼神落在安流雲身前,還冒着熱氣的茶杯人性化的抖了一下,老實地跳回桌上。
安流雲理智地不去和他争辯,收好自己的東西從辦公室退出來,順手關上了門。
門内安靜得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兩位教授可能是換個地方、換種方式講道理去了,也有可能是在關注門外的動靜。
安流雲若無其事地離開,在走廊盡頭悄悄挪動人頭鷹身雕像翅膀上的羽毛,從兩人高的雕像後藏着的密道口裡鑽回了辦公室附近。
确定門外腳步聲已經走遠,斯内普壓抑着怒氣的聲音響起:
“你明明知道……可是你!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隻是做了我分内的事!”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然我不介意提前告訴她……”
兩個人都在努力壓低争執的聲音,但火藥味越來越濃。
如果皮皮鬼在這裡,也會被低氣壓影響得說不出一句俏皮話。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位平時沒什麼交集的教授居然會不顧風度地在辦公室直接争執起來。
斯内普很憤怒,即使看不見他的臉,安流雲也能猜到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哈!”安流雲又聽見平時冷靜穩重的布勞德教授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接着尖銳的話不斷冒出,一點也不穩重:“至少我是在彌補我犯下的錯誤,而你——你隻是個不敢面對過去的懦夫!”
完了。踩到斯内普的雷區了。
安流雲一邊替布勞德教授默哀,一邊不自覺地想,布勞德教授也清楚斯内普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嗎?
不出所料,斯内普沉默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慮殺人滅口,好半天之後,斯内普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對她……”
聽人牆角是不對的,尤其是這兩個人還是她的老師。
安流雲斂眉站定,态度誠懇地說,“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鄧布利多教授。”
“我能理解這個年紀的小巫師都懷揣着一顆充滿好奇的、不安分的心。”鄧布利多潔白的長胡子閃着銀光,半月形鏡片也折射出柔和的光,“但我想,學會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也是一門重要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