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李師傅吓住了。
“小亮呀,我都60多的人了,我哪裡值這麼多錢?你開得太高了,我不敢接受。”
“李師傅,就憑你把我像兒子一樣來對待這一點,你什麼價位都值得。”我目不轉睛地看着李師傅,李師傅眼淚都下來了。
“小亮呀,我知道你是在幫我,希望我晚年能夠多兩個錢。你這孩子呀,好吧,好吧。我不說了。”那天和李師傅談話的時候,李師傅還告訴了我兩個信息,一個是肖老師已經被教育局除名,文件開學的時候就會宣讀。教育局專門來人通報給了舉報的家長和鄭老師。李師傅說局長起了很大作用。二個消息是衛生院被處罰2.5萬。李師傅說這筆錢是不入賬的,如果要入賬,要開收據,那可能4萬5萬才可以搞定,我非常吃驚,“這些錢都是所長直接就收了,以前的罰款也是這樣。”李師傅說這些信息都是來自那個副所長。
“他敢獨吞私吞?”
“也不,他也交點給公家,也分點給一些人,包括副所長。”李師傅沉默了,我也沉默着。過了一會兒,我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我肯定不可能再牽挂這裡的很多事情了,解決的沒有解決的,我都無能為力,所以索性就不想。
李師傅也轉移了話題說:“小亮,我知道你念情,你肯定要請學校這些老師上課,對嗎?”我點頭,“大家肯定很感謝你給的機會,肯定會特别認真。”我點頭。李師傅說他們能夠有機會上上課,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也好呀。李師傅說這些孩子也可憐呀。
“比如說查老師,她歲數大了,個人問題又解決不了。我看她這段時間就很心神不甯,唉,但願她不要做出傻事才好呀。”
李師傅的話讓我的心緊了一下,查老師的情況從我們接觸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可我又幫不了呀。我悶了一會兒,問李師傅學校原來是不是有個詹老師,李師傅說,有這個人,也有我想問的那個事,畢竟那麼多年了,紙包不住火呀。隻是當事人不說,大家也都不說而已。李師傅說:“小亮呀,我跟你說過,這些地方就是由吳校長這些人轄制的呀,唉,”李師傅長長歎氣,說我走了,中心校下學期恐怕又是老樣子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李師傅最後給了我一封信,說是喬軍媽媽寫來的,她不知道我已經進城,就把信寄到了中心校。這是意外之喜。我急忙拆開了信,信是從深圳某制衣廠寄來,喬軍媽媽在信中告訴我,她進了廠,喬軍吃住都跟她在一起。她自己教孩子,她已經升做了組長。喬軍媽媽說這裡工作時間長,強度很大,休息時間很有限,但是自己很快樂。看到這裡,我忍不住掉淚,我為她們母子高興。李師傅說:“喬軍她們母子好嗎?”我把信遞給李師傅,“小亮這畢竟是你的私信。我不能夠。”我固執地遞給李師傅,李師傅打開看了。
“能夠這樣,也好,也好呀。”李師傅也掉淚,“這個女人終于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