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去吧。”

丹丹出來後，我去食堂給她燒了一盆熱水。

“你洗一下，我在外面。”丹丹臉紅了，過了一陣，丹丹叫我進去，丹丹說人有點疲倦，想上床躺着。

“去吧，這樣會舒服點。”

安頓好丹丹後，我便學習了。過了一會兒，丹丹叫我過去。

“你坐在床邊學吧，我還是要靠着你，心安點。”我便坐到了床沿上。

丹丹靜靜地休息，我便靜靜地看書。過了一會兒我問：“老查呢？怎麼不見她？”丹丹說：“她請假進城了，說有事，咦，你難不成是想她了？”

“沒有，開什麼玩笑，隻是沒見她問一下，咦，我發覺你也能幽默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丹丹說，“我發覺老查有可能喜歡你。”

我望着丹丹，認真地說：“丹丹，老查她不會喜歡我的。”

“為什麼？”

“她知道我隻會愛你一個人，她再喜歡我那就是傻瓜。”我說，

“如果她願意當傻瓜呢？”

“那就送她去弱智高級培訓班當班長。”

丹丹大笑，整個人就趴在我背上。過了一會兒，我說：“不過，說起老查，還是挺可憐的。她歲數大了，個人問題很難解決，工作問題很難解決。她很心慌，很可憐。她至少跟我都提過幾次，要我幫忙給她介紹局長，要我在爸前提一下，幫她調動。我沒有敢回應她，不是不幫她，而是難度太大。老查她是把事想得太簡單了。像咱爸，自己的事情都焦頭爛額，還怎麼幫人呀？她肯定也跟你提過？”丹丹點點頭。“我跟爸說過，但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丹丹和我都沉默了，我們也就不再談話了。學了幾個小時，學生下自習睡覺了，幾個女老師也回來了。

我說：“丹丹，你早點睡，我去看看學生。”出去轉了一圈，看見李師傅和李老師他們在學校周圍仔細巡視——他們現在組織了一個安保隊。這些事，我沒有安排，李師傅會替我做，我不用擔心。我轉了一圈回到了寝室，開最小的音量聽英語歌，跟着彈唱。

“東方老師過來一起唱。”鄭老師喊，

“要不得，學生睡了。”我過去了說道，

“你們想聽什麼，我彈給你們聽就是，但不要出聲。”彈了兩首，幾個巡視的老師也回來了。李師傅說他那裡還有點花生，李師傅拿了一包花生來。大家就圍了過來，正要坐下來吃的時候，何麗等幾個女生沖了進來。

“老師……”何麗她們哇地一聲就哭了。我一下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何麗，出了什麼事？”鄭老師一把抱住了幾個女生。

“不要哭，慢慢說，怎麼了？”

“老師，廁所有人！”

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我忙喊，“何麗你們就跟老師在一起，不要怕。”我立即進寝室拿了書包——那是從肖老師那裡繳獲來的，我常常在寝室裡甩一甩，這個東西确實練手勁。現在我可以拿來實戰了。

“大家都在一起，不要怕。”我進屋，看了看丹丹，“我很快回來。”我小聲跟丹丹說，

“不要怕，大家都在。”我帶着李師傅，李老師等幾個人搜遍了學校的每個角落，什麼也沒有發現。

“可能已經跑了。”

李師傅說，我點點頭。“大家警醒點。”我望着李老師他們說。

“亮哥放心，我們三個守在寝室外面，逮到這個家夥一定往死裡弄。”我去看了女生，和林老師說了說話。回來的時候，發現女老師們還是有些不安。

“東方老師，我們幾個擠在一起睡算了。”鄭老師說，就像打雷的那天晚上一樣。

“行，大家睡吧，我守着大家，絕對沒有問題。”大家裹着被子，一個挨着一個睡，丹丹睡在外面一點，枕着我的胳膊。“東方老師，以後你和單老師走了，我們怕不敢住在學校了。”有老師說。

“可我們家人也多出去打工了，我們住家裡也提心吊膽呀，我們怎麼辦？”

這話好沉重，誰也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