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是似乎又陷入沉思的楊斂,他看看表情明顯變得古怪的搬行李小哥,有些手足無措。
楊斂輕咳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太暧昧了,不僅會給下面人傳遞錯誤信息,也會讓這個詭計多端的漂亮小孩兒誤會。
說不定明天就會把桃色绯聞傳遍整個楊宅,逼迫自己就範;
結婚以後過幾年二人世界生女兒正好,但她看起來就弱柳扶風的,不想生孩子也非常正常。
可身份低微難免會對這樁婚事惴惴不安甚至妄自菲薄,為了綁住自己使出傷害身體手段也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做好婚前的财産公證就非常必要,得讓她意識到和老男人結婚的好處。
除了會疼人之外,隻要一死立馬就成億萬家産全部就可以歸到她的個人名下,再也不必去耍心機玩手段,隻要學會享受生活和愛情就好。
楊斂有信心,用更寬廣豐富的人生閱曆、時光中沉澱下來的智慧和積累的财富去澆灌一朵世界上最美而脆弱的嬌花。
很可惜的是,全孝慈在他失神幻想美好未來的幾分鐘和同樣不明所以的小哥瘋狂交換着眼神,不明白楊斂為何又突然開始沉思,很想趁機偷偷溜走睡覺。
最終,全孝慈按捺不住困意打了哈切,楊斂才大夢初醒似的,仍舊堅持讓他穿着外套,但也終于點頭讓人兩人離開。
陷入黑甜夢鄉的全孝慈不知道,楊斂做好了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會鬧得滿城風雨的準備,作為他沒能堅守原則的懲罰。
當然,從事态發展也絕對能看出是誰是幕後黑手。
楊斂甚至連夜調了以往的小門小戶想要傍上自己的所有失敗案例,想要率先分析出全孝慈的來曆,好做兩手準備。
一個準備是小孩兒确實無辜,純粹是被人利用,做的一切都不出于本心。
那麼楊斂打算盡快動手,救她于水火之中,這樣也非常有利于培養妻夫感情;
另一個就是最壞的打算,被人教壞的小美人習慣了用姿色換取資源。
這就需要拉長戰線,一定體現出自己是她所有獵物中價值最大的一個。
絕對不能表現出輕易得手的樣子,極緻拉扯中也容易滋生出真情實感,隻是婚期要推遲一些了。
楊斂萬萬沒有想到,自以為做好的萬全準備和心理防線在看到正被侄男親熱喂食的全孝慈時,轟然崩塌。
全孝慈睡的太晚,被楊亞奇從床上叫起來的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
朦朦胧胧的視線裡,害怕被仆人發現全孝慈真實身份,所以特意親自叫人的楊亞奇和溫柔地把自己從床上挖起來的金長甯重疊在一起。
迷迷糊糊地也分不清了,全孝慈直接一個猛子紮到楊亞奇懷裡,邊嘟着嘴語氣很不好地咕囊着不想起,邊使勁在厚實的胸肌上用臉打滾。
按理說可以輕易制住這番動作的楊亞奇,被這套行雲流水的撒嬌動作搞得頭暈目眩。
全孝慈睡過的床鋪又滿是酸甜清新的果香,柔軟貼身的睡裙幾乎輕薄到讓他感覺是在和小慈在赤裸着相帖。
攝人心魄的柔軟觸感和呼吸間直往心間去的馥郁香氣,都令楊亞奇絲毫無力反抗。
他偷偷在心裡樂,小慈居然這麼快就願意耍小性子,這不正是接納自己的表現嗎?看來幸運女神終于眷顧了自己一次,如果這就是二十三年孤獨的代價,那麼楊亞奇絕對自己真是賺翻了。
他直挺挺地坐在床邊,把自己想象成一顆桉樹,不停的做着暗示:是一隻樹懶在身上打滾而已,要有平常心。
可小樹懶香香軟軟還穿着相當短的睡裙,年輕人早上火氣本來就重,黏糊糊的撒點嬌誰也禁不住。
楊亞奇的催眠沒有管用多長時間,突然感覺出作為樹幹的軀體上伸出了多餘的枝桠,而全孝慈還在胡亂揮舞着手臂,不小心擦過好幾次,差點就要重重地打上去。
驚出一身冷汗的楊亞奇這才下定決心把小慈叫醒,單膝跪在床邊,用溫熱的毛巾擦幹淨精緻的小臉。
全孝慈悠悠轉醒時還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為什麼叫自己起床還要把又長又硬的手機揣在兜裡,好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