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關系并不是證明世界上唯一的愛,誰陪伴你誰照顧你,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
“所以,趁親人還在世的時候要好好珍惜。”老闆看着李楠星,眼神落寞,“我也好想我的父母,但,再也見不到了。”
言外之意,就是勸李楠星和她的母親好好的交流。老闆并不知道李楠星母親的所做的事情,他隻是想勸告他們要珍惜眼前人。
李楠星低眸,她的母親可沒有王老闆的養父母那樣的愛,就算是親生的女兒也沒有感情。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這裡,守護他們,彌補我的遺憾。”王老闆眼角泛淚,他用衣袖去擦,感歎:“以前從沒有人聽我說過這些。”随後而笑:“謝謝你們,願意聽完。”
原來這就是他開民宿的原因,李楠星心裡聽的不是滋味,她也有種想掉淚的沖動了。
李楠星偏頭去看陳江洲,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冷淡。暗自吐槽,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家夥,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
随後便看見陳江洲從褲兜裡,拿出一包紙巾,扯下來遞給王老闆。
他聲音輕柔柔的,問:“院子裡的紫色鸢尾花,每年都開嗎?”
李楠星這才注意到,原來院子裡那些寬大葉子,綠油油的植物是還沒有開的花的鸢尾。鸢尾不開花的時候葉子與其他植物沒有很大的區别,是很難分辨出來。
但陳江洲卻這麼細心的分辨出來了。
李楠星現在知道,院子裡為什麼要種着那麼多鸢尾花了。
因為據她所知,鸢尾花的花語是,長久的思念。
那是王老闆的含蓄的思念。
王老闆笑:“已經過了開花季節了,它們要每年的四五月份才開花。你們來晚了,明年來或許能碰上開花。”
陳江洲微點頭,接話道:“好,我們明年一定來。”
李楠星一開始沒發覺哪裡不對,還一直點頭,“對,我們明年……我們明年?“
“什麼啊?”她發現不對了,轉而看向陳江洲,表情疑惑。
我什麼什麼就我們了?
陳江洲倒覺得沒有哪裡不對,他語氣輕輕,又帶着坑的問她:“你明年不來嗎?”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
李楠星對上老闆欣喜的眼神,她也不好說那隻是陳江洲的一廂情願,她隻好壓在心底,點點頭,改口:“我們明年來。”
老闆顯得很高興,“你們明年一定要來啊。”
……
.
“陳江洲,你剛剛為什麼要說我們明年一起來啊?”李楠星趁老闆走後,偷偷摸摸地問他。
陳江洲湊近了看她,那張無死角的深邃面孔讓她微微臉紅,低聲說:“你别靠我這麼近……”
陳江洲他不聽,偏要走近,俯身。
他垂着眼睛,低頭,燈光下的李楠星顯得小臉紅潤嬌豔,那幾秒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頭越低越近,他能很清楚的看到李楠星上翹的睫毛微微眨動,嘴巴微張。
看上去很好親。
修長白皙的手指去撚那李楠星的頭發,李楠星感覺的到自己的心髒跳的極快,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如同擂鼓。
“陳江洲!”她蓦然一下子推開他,被推開的陳江洲定定站在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有一瞬間的晦暗。
陳江洲頓了一下,站在那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輕輕地笑了,“怎麼?”
“你在害怕什麼?”
“沒有害怕。”李楠星辯解道。
“這麼多年,有其他人嗎?”陳江洲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李楠星不懂這個問題的含義,“你出國留學把腦子讀壞了?”
“八年時間,你有其他人嗎”她嘲諷道。
陳江洲沉默片刻,垂下眼眸,聲音低沉:“沒有。”
他為自己辯解。
李楠星她也沒想到他會真的回答,一時之間也有些急促,随後又冷靜下來,“你有沒有關我屁事。”
陳江洲的身軀明顯一怔,擡起頭,看着她。
李楠星不想兩個人再單獨相處了,準備離開。
陳江洲嗓音暗啞:“你應該知道。”
知道什麼?
誰要關心前男友的死活啊?
分手都那麼久了,她不懂陳江洲到底想幹嘛,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突然一股力量沖了上來,遏制住了她的手,把她逼退到靠在牆上。
陳江洲滾燙的嘴唇沿着她的耳邊細細地吻,“你想要我吻你嗎?”
李楠星微微睜大雙眼,耳朵裡穿來他濕悶的聲音:“我想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