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金南俊你真了不起!安許赫你就排第二!”金碩珍發出了尖銳爆鳴,一邊喊着一邊慢吞吞跑來。
幾個人吃吃笑着,安許赫沒法捂臉,晾着手想擦擦都沒找到東西。
比起金南俊一身還能遮掩點的土黃衛衣,他那黑色外套已經不能看了。
從正面看活脫脫一個大泥人,東一塊西一塊,别提有多髒了。
金泰亨湊過來的時候,安許赫趕緊退了兩步,别别扭扭的,就是不讓人靠近。
“髒!”
聽到這一聲,正在衣服上蹭手的金南俊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走吧走吧,柾國把雪帶上,趕緊回去洗個澡,衣服還得烘幹。”
無語次數多了也學會了淡定,看着闖禍頭子,闵玧其還是不滿地“啧”了一聲。
安許赫縮了縮腳趾,在心裡繼續抓狂:這尴尬的氛圍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失?!
看出了人的不自在,鄭号錫借着關心岔開了話題,除了金南俊手指蹭破了點皮倒也沒什麼事。
剛剛撞的那一下安許赫還轉身洩了力,就跟鬧着玩的一樣,他都不好意思說幼稚。
果然是玩得心野了,現在這樣放飛自我。
“很厲害啊~”樸智旻一臉崇拜地對着金南俊開始誇誇,免得隊長被冷落了心情抑郁。
大熊心裡一暖,還是這個弟弟懂事聽話,不像那個大刺頭。
是的,在金南俊心裡安許赫已經從小刺頭晉升為了大刺頭。
小半數的頭痛都是因為這家夥,其他的則是被工作、公司瓜分。
看着快步下山的背影,他再次下定決心今天找着空必須約談一下,不然他怕自己接下來先被悶氣憋死過去。
回去之後,金碩珍趕上了他的第三頓早餐。
鄭号錫還在推薦他的獨家三明治吃法,剛在吐司上抹了個草莓醬的金泰亨就被安許赫喊走了。
兩人對視了眼,紛紛露出無奈的含蓄微笑。
刷好鞋又換了褲子的幾人進來落座,點點人數,于是又悟了。
金泰亨可想不到那麼多,鑒于某人沒有拖很久就直接乖乖認錯,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
況且現在面前這個家夥還在強行撒嬌求饒,他的心裡别提有多爽了。
不過在此之前,正事要緊。
“到底是怎麼了?從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這樣。”
安許赫擦頭發的動作一頓,金泰亨表情嚴肅地看着他,那雙眼裡有着滾燙的心疼。
“這樣是哪樣?”心虛就這麼起來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用調笑掩飾。
調子說的勾人纏綿,金泰亨走神了一瞬,趕緊把注意力從粉色的唇珠上拉回來。
但他不準備這個時候戳破,主要覺得時間不夠。
沐浴露的甜味還有濕熱的水汽都沒散盡,這麼近的距離熏人的很,他怕自己腦子不清醒又被安許赫繞了進去。
于是金泰亨哼了一聲,又擠着人往後退了小小的兩步,撞到了昨晚不牢靠的床架爬梯上。
嗯,貼得很嚴實,保證跑不了。
被伸手掐住下巴無疑袒露了自己的弱勢,如果沒辦法直截了當地得到想要的結果就得學會迂回。
相似的念頭從腦海中劃過,但又因為金泰亨的動作,安許赫此刻覺得問題還不算大。
可近在咫尺的吻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提醒着他剛想閉上眼的行為有點自作多情。
“當然是壞孩子不願意說的那樣。”金泰亨低聲呢喃,。
見人就要抽身離去,安許赫下意識掐住了身前的腰肢,手指馬上就陷了下去。
回來後金泰亨就脫了外套,現在上面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寬大短袖,特别好抱。
從來沒有取錯的外号,安許赫勾緊了這塊小面包,側臉就要親過去。
金泰亨很不配合地往後一仰,拒絕的态度很明顯。
從表情來看也不像是玩鬧,安許赫頭疼呀~~~
不等他将這條翻肚皮的魚掰回來,人自個兒就動了。
像一張大網,後頸被用力地掐住,手臂連同腰背也被死命圈住,金泰亨平時藏着的力氣全用在了這個時候。
真把自己當成玩偶娃娃的了吧,安許赫跟着也收緊了手,突然就鎖骨一熱,還伴随着酥酥麻麻的刺痛。
澡算是白洗了,隻是抱着就出了一層薄汗。
無論怎麼靠近都不夠,金泰亨還一直躲着不讓親。
安許赫急得不行,但也隻能按耐住,用一雙桃花眼楚楚可憐地哀求,就好像這樣就能讓人心軟。
“想好了嗎?”金泰亨蹭着鼻尖問道。
草莓醬的甜蜜明明就近在唇邊,被釣死的怨夫鶴已經心如止水,不要了反正吃不到。
金泰亨一看安許赫這裝死的樣兒就來氣,兩手一松順便在人胸口拍了一巴掌轉身就出了門。
但凡多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魅力的不尊重。
被丢下的安許赫木着臉,狠狠搓了一把已經全幹的頭發,這都是什麼事啊?!
移動的時候看見金泰亨自己搬了行李箱上車,樸智旻就很靈敏地嗅到了吵架的味道。
而金碩珍看見後排的人心都慌了,最後出發隻看到一個心更慌了:“赫啊~”
安許赫系好安全帶:“什麼?”
金碩珍小心翼翼地問:“是怕暈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