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赫笑着趕緊追上,挽着哥哥的手臂一起回家,接了碳尼然後去他們的新宿舍。
這次一人一間,沒什麼理由擠在一起,更有金南俊的眼神警告,他們兩個自然得聽話。
開門之後,是輕輕用手點着臉上面膜的鄭号錫。
“哥你别笑,心意到了就行。”安許赫先把行李箱推了進來,然後是肩上的大包。
金泰亨抱着碳尼邊換鞋邊拆台,“不讓厚比哥笑你還說,故意的分明是!”
嘴邊面膜已經笑到皺起的鄭号錫被兩人一唱一和的默契給擊倒,你倆啥也别說了,都是來逗我笑的。
好端端的回家,可一進門就是做客來訪的虛假客套,動作上又是做慣了的熟稔。
口是心非真是被兩人玩透了。
趴在沙發上的金碩珍給金泰亨挪出了點位置,還從遊戲中抽空摸了一把有點炸毛的金碳,“碳尼怎麼回事?毛毛變成這樣了。”
吓得金泰亨趕緊捂住了孩子耳朵,緊張地低頭看了看才小聲地和金碩珍囑咐,“哥别這樣說,碳尼會很難過的,這個過段時間就好了。”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的金碩珍無語點點頭,收回視線前瞧見碳尼黑亮的葡萄眼睛,跟着放輕了聲音,“對不起呀~碳尼,是你最近漂亮得很特别,哥哥才這麼驚訝。”
金泰亨的唇角勾到一半又落了下來,他睜着大眼睛頗為不服氣,“珍哥你怎麼可以讓碳尼叫你哥哥!”
“哎呀哎呀!”金碩珍忙低頭手指急動搶救他的遊戲小人。
沒得到回答的金泰亨惱了一會兒也就過了,繼續圈着軟軟的碳尼親親抱抱。
可憐安許赫一個人打掃、鋪床,還得順帶放置好金碳的一應用具。
等他忙活了半小時走出來,金泰亨還在玩金碳玩得不亦樂乎。
高大的身軀在面前站定,燈光投射下來的影子正好将金泰亨的半邊身子蓋住。
恰好在陰影圈裡的碳尼跟着前爸爸現哥哥一起仰頭,隻見安許赫抱臂而笑,“好玩嗎?”
金碩珍火速拿着遊戲機縮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拉點距離觀戰比較好。
眼神不由自主追逐了下身邊動靜的金泰亨愣愣點頭,随後馬上重新仰起頭,露出甜甜的笑,“哦!我們小鶴整理好了嗎?不錯不錯,做得很好呐!漂亮的田螺姑娘。”
人說着誇獎,還用手拍了拍安許赫的屁股。
“咳咳!”
轉過臉去隻見金碩珍一臉聚精會神,好像剛剛咳嗽的人不是他一樣,可手裡遊戲機舉得老高,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打遊戲的樣子。
回來就是這點不好,安許赫抱着手臂的指尖捏了捏衣料,想要把搗蛋鬼抱進房間的想法從腦子裡一閃而過,他現在更需要壓制将金泰亨撲倒的沖動。
又過了會兒,面前的大木樁子還沒有離開的迹象,金泰亨狐疑地擰起眉,藍色頭發下像是多出了一個流暢的S。
安許赫懷疑這人是故意的,不然怎麼看不懂眼色。微微生出點氣惱,他将目光轉向了伏在金泰亨膝上的金碳,“你怎麼老是親它!”
在給碳尼順毛的手一頓,金泰亨頭也不擡地回答:“碳尼也老是親我呀?”
這話堵得安許赫一時哽住,誰說行為不對了,不對!是對象和行為的匹配問題!
縮在沙發上的金碩珍肩膀開始抖動,幸好寬大的遊戲機遮住了他的臉,人這會兒正死死咬着嘴唇,防止自己忍不住笑出身來。
安許赫瞪了眼偷着看戲的哥哥,腳下拖鞋踩得噼啪響,轉頭回了自己房間。
被突然的關門聲驚了一跳的金泰亨一臉疑惑,“他這是對我發脾氣嗎?就因為吃了碳尼的醋?”
聽到這句疑似問話,金碩珍也不裝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帶着調侃的笑意看人,“我們泰亨這麼聰明,真的不明白嗎?”
金泰亨咬着嘴唇低頭輕笑了起來,而後擡起的眼裡充滿着得逞後的愉悅,“哎一古,哥說什麼呀~我才沒有,誰讓他……”
聲音逐漸微不可聞,金碩珍見人還在半遮半掩的裝傻,也沒了繼續戳破的意思,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小把戲還是自己玩着好了。
冰箱剛拿出的冰水,隻是一口就順着喉間一時冷向了肺腑,也壓過了臉上因為歡笑而升起的熱意。
金碩珍看向還在和碳尼玩耍的金泰亨,心裡止不住地感歎:也真是互相寵着,才有了今天的樣子。
這場拉扯不斷的情愛裡摻雜了太多東西,兩個人還能這樣一點一點彌補着對方身上曾經的缺憾,等待時間長出相似的枝丫。
做得很好呢~隻是,還有多久呢?
看到幸福的人自己也會有種奇妙的感覺,希望他們長長久久、永遠快樂。
想到明年的入伍計劃,金碩珍不免有些心亂如麻,一口氣将杯裡的水喝了個幹淨。
現在房間多了,大家都有了私人空間,所以管束上不可避免地松懈了點。
當早上經紀人打電話叫人起床,大部分都睡得跟死豬一樣,也不知道晚上又熬到了幾點才放下手機。
小兔子滿懷欣喜地從洗漱間沖出,來到餐桌前準備大快朵頤,看到熟悉的便利店食物頓時面色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