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暫出神…于子歸沒想到她答應得如此幹脆，隻是他想要的，她隻怕給不起，“淩楚上仙的位置，我要取而代之。”

“為何偏偏要他的？”

“你隻說能不能給罷了。”于子歸咬咬牙，不由得握緊雙拳…

“司隸閣掌管九重天一切仙職調動，是第一要緊的職位，你不過一個小小書仙，不費吹灰之力，妄想起了這個？就算是給了你，你有幾成勝任之能呢。”

“我管他勝任與否！夫人，你知道嗎，我勤勤懇懇數千年，隻因我的上封之間鬧了矛盾，升遷無望，先帝又是個不管事的，我投了多少狀，寫了多少文書！均是石沉大海…我不甘心，憑什麼我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喜歡說實話的人，你不得升遷，也有你屢屢失職的原因。”

“我才沒有失職！”于子歸說罷，隻空流下兩行淚水，“如今的天帝因為你，定然容不下我，我受罰歸來，又要去那又老又舊的萬卷閣，還因天帝一句話，給比我年輕的書童做副手？每日擦灰，整理書籍，還要時不時看神仙們的臉色…這樣的日子無休無盡啊！我不能不為我自己打算！”

“你要為你自己打算，為何要來為難于我？你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隻是好心為了陪你演一場戲，就要被你逼迫至此？”針對他的人是他許宣，和娘子有什麼關系！

“白夭夭，我就是被你連累！在凡間被你連累，在九重天上我還要活在你的連累之下！倒也不妨告訴你，我要司隸閣掌事一職，一是為了我自己，我要他們所有想升官的人，都來跪着求我！以後我與司命便是結拜兄弟，誰敢低看我？！二則，當年凡間你我二人相識，淩楚夫婦為你我牽線倒是積極，我如今倒黴也有他的一份…至于這第三嘛…現在我官卑職小，以後我若是想見你…”

“無恥之徒！”許宣說罷，意識到自己如今還是娘子的模樣，咳嗽兩聲冷靜冷靜，“你既知道我給不了你前程，何苦來我面前說這些沒有用的話？”

“我要帶你走。”于子歸看着她，沉聲說道。她的容貌沒有太大改變，不知是這麼多年養尊處優，還是因為這姣姣月色…

“我何嘗不知…何嘗不知你給不了我任何，我隻是…忍不住想來見見你…我又何嘗不知司命等人兩面三刀…注定成不了大事。你的事情何須我吐出去，我愛你至深，怎麼忍心傷害你？天帝多疑，終有一日他會容不下你。還不如…你我一起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夫人…我會對你好的！”

“從你搭上司命和龍族那條線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你是一個自私的人，你為了前程什麼都可以不要，何須在這假惺惺說些令人作嘔的話？你若是真的愛她，就不應該再糾纏她，更不應該給她平添煩惱。你…配不上她。”

“竟然是你！”

許宣轉身離去，吩咐天罡衛将人綁了，送到悫雲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