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凱一急:“睡覺打呼噜的男人多了去了!
“你又要不抽煙,又要不打鼾,那全天下也沒幾個男人符合你的要求了。”
“沒有就算了,不結婚我也活得下去。”譚心鷗無所謂地努努嘴,見他語氣明顯有些不滿,不禁要提前慶祝自己大功告成。
誰知他頓了頓,又平靜下來,滿面誠懇:“沒關系,我打呼噜聲音不大,不會吵到你的。”
譚心鷗心頭憋悶,接着抛出下一點“毛病”:“聽說你喜歡看才藝直播,還給一個女主播打賞過一百多萬?
“我這個人很小心眼,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就不能看那些美女主播唱歌跳舞,更不能打賞。
“你的手機聊天記錄我也要定時檢查。”
“結婚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給她們打賞,不過看看也沒什麼吧?”韋凱下意識按住手機,顯然有點不耐煩,“通話記錄是個人隐私,就算結了婚也該給各自留點空間啊,你說是吧?”
“不行,我猜疑心很重,你不讓我看,我會覺得你心裡有鬼。”
“我能有什麼鬼,你要看就看呗。”韋凱把臉偏向一旁,神情僵硬。
譚心鷗佯作滿意地點點頭:“哦,還有,家裡不能養寵物。
“我怕狗,對狗毛貓毛過敏,其他小動物也都不喜歡。”
她知道韋凱養了一條松獅犬。
“可你知道我家有狗狗,養了好幾年了。”韋凱快要繃不住了。
“送走吧。”譚心鷗冷漠無比。
韋凱雙目圓睜,強忍片刻,“嚯”地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譚心鷗望着他渾身冒冷氣的背影,無聲笑了。
這就受不了了?
她還有好多台詞沒說呢。
“死女人,事兒真他媽多!耍老子玩哪!”韋凱站在男廁洗手台前,見旁邊安靜無人,對着鏡子破口大罵,“想耍我,你還嫩了點!
“給我等着,等結了婚,老子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他掏出褲兜裡的半盒煙,猛地捏癟,扔進廢紙簍,擰開水龍頭随便沖了沖手,去旁邊壁挂紙盒裡扯了幾張衛生紙胡亂擦了擦,大步出去。
就在他背過身時,一道英挺的白色身影從斜後方隔間裡出來,幽深的俊眸透過洗手台整面牆的鏡子看清了他的側臉。
譚心鷗悠閑地喝着咖啡,心想等韋凱去完洗手間回來肯定就要跟她說拜拜了。
一想到今後不會再被不喜歡的人死纏爛打,頓時覺得渾身暢快。
誰料剛暢快不到一分鐘,就看見韋凱微笑着回到座位上,眼神十分誠摯:“既然你不喜歡養寵物,那就不養了,明天我就聯系寵物店寄賣。
“你說的那些毛病也都沒什麼,我自己也有很多缺點,相處久了,互相磨合一下就好了。”
譚心鷗整個人愣住。
什麼意思?這樣他都受得了?
“可是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執着呢?”她暗暗叫苦,這人怎麼就是說不通呢?
韋凱溫和一笑,似乎無所畏懼:“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喜歡你,我會包容你,對你好。
“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的。”
天啊!誰來救救她,告訴她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個煩人的男人?
她簡直要崩潰了,發狠地擡高嗓門:“沒用的!
“我這個人很看重外表和面相,如果第一眼沒産生好感,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
韋凱依然“不屈不撓”扯出些許笑容:“我可能不是能讓人一見鐘情的,但也有日久生情啊。
“我相信我們可以的。”
譚心鷗一向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大吵大鬧,但此刻她猶豫着要不要拍桌而起,直接潑他一杯咖啡。
真的要破口大罵嗎?
萬一罵完他還堅持要在一起怎麼辦?
正糾結着,忽然,一道醇厚磁性的男低音悠然入耳:“我的小甜心~生氣就生氣,怎麼能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約會呢?”
兩人不約而同詫異地循聲望去。
黎治?
兆黎集團董事長之子,花名在外的豪門公子哥。
他也在這兒?他為什麼說譚心鷗是他的小甜心?
韋凱的視線從黎治身上跳至譚心鷗眉眼間,臉色頓時黯了幾分。
譚心鷗又驚訝又疑惑,看着黎治單手抄兜,唇角噙笑,邁着大長腿恍如白馬王子般來到自己面前,閃着星光的桃花眼深深攝住自己,一時竟忘了該作何反應。
“心鷗,你和他……你們怎麼回事?”韋凱按捺不住,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