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嘛，上一句那個不一樣。”江肆時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我要聽疊字兒的。”

宋持被他逗笑了，但就是不遂了他的意，說：“不喊。”

“哎你……過分了吧，說好的任我擺布呢？”江肆時佯裝生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任你擺布了？”宋持知道他是瞎編的。

“我不管，你就是說了。”江肆時開始耍無賴了：“你叫不叫，今天你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懂嗎？”

“好吧。”宋持故作無奈，認命般地說了句：“要我喊什麼？”

“哥哥。”江肆時期待着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

“嗯。”宋持含笑道。

還沒反應過來的江肆時一直在電話那頭等着他喊自己哥哥，見他不說話了，剛想開口問：“宋持，你怎麼……”

“好家夥，你……擱這兒框我呢？”江肆時非常不滿。

宋持怎麼可以這樣？！他簡直是太過分了！

“……”

“不是，說好的你喊我哥哥呢？”江肆時質問他。

“你已經喊了，不需要我喊了吧。”宋持調笑道。

“不行，不算數，你再喊一遍。”江肆時冷冷地說。

“喊什麼？”宋持故技重施。

“你當我傻呢？”江肆時氣得要從床上跳起來了，馬上就把電話切了視頻。

宋持也沒拒絕，同意了他的視頻邀請。

“你把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江肆時冷漠地命令他。

“别這樣。”宋持哄他，又忍不住笑：“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江肆時看着他男朋友在屏幕裡笑着，垮下一張臉，說：“你笑什麼？”

“不笑了，你别生氣。”宋持斂了斂笑意，耐心哄他：“讓我看看你。”

“我不要。”江肆時把屏幕移開，不讓他看自己。

“好吧，那你要不要看我？”

“你不想看我嗎？”

“寶寶。”

宋持的聲音對他來說像是一種蠱\\\\惑，讓他忍不住想轉過來看看。

江肆時聽到這個稱呼，一激動，把手機轉向自己的臉，卻一不小心沒拿穩松了手。

宋持那邊突然就天花亂墜，他還以為是江肆時一不好意思，就手機都拿不穩了。

“江肆時？”宋持笑了一聲，說：“你幹嘛呢？”

“我……剛沒拿穩……”江肆時咽了咽口水。

“宋持。”他小聲地喊了句。

“嗯？怎麼了？”宋持應道。

“你能不能再喊我一下？”江肆時紅着耳朵提了個要求。

“喊什麼？不行啊，你要讓我喊哥哥是不可能的，還是死心吧。”宋持其實聽懂了，但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是。”江肆時含糊地解釋了一句，又說：“就……剛剛那個……”

“剛剛那個，你說出來。”宋持像是循循善誘一般，繼續引導他。

“寶寶。”

宋持哼笑：“什麼？我沒聽清。”

江肆時咬了咬牙，又重複了一遍：“寶寶。”

“你再說一遍，我真沒聽清。”宋持調戲上瘾了。

“哎呀我說寶寶，你就不能喊一下嘛，這麼難？喊一下怎麼你了？還天天這聽不清那聽不清的。”江肆時氣上頭了，飛快地說完這些話，又補了一句：“哼，我看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沒有。”和他在一起之前，宋持也不知道他會這樣，這會兒直接笑出了聲：“我喜歡的。”

“那你為什麼不喊我寶寶？”江肆時有理有據地質問他。

“你……”宋持覺得他好可愛，忍不住道：“怎麼這麼……幼稚啊。”

他本來是想說可愛的，但是一細想，就改了口。

說可愛他可能會不好意思，但是說他幼稚他絕對會炸毛。

“……”

“我幼稚？！”江肆時氣笑了，又說：“來，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我幼稚嗎？”

宋持眼裡含笑，盯着屏幕上的他，還應了句：“嗯，幼稚鬼。”

“我……”他氣得想爆粗口，但是又忍住了，咬着牙說：“好啊，宋持，你故意的是吧？”

“不是。”宋持笑着否認。

“你就是故意的。”江肆時不理會他的解釋，自顧自地說。

“行吧，那我就是故意的。”宋持順着他的意，說：“你别生氣了。”

“我不，我就要生氣。”

“你别看我。”

“我在生氣。”

他這幅樣子在宋持眼裡簡直可愛炸了，宋持垂眼看着他，說：“我錯了。”

“我可以補償你。”

“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除了叫哥哥。”

江肆時擡眼瞪他，不服道：“為什麼不能？”

“我比你大啊，叫這個稱呼不好。”宋持調侃道：“不過你可以叫我。”

“我才不要。”江肆時哼了一聲，說：“那除了這個，你現在是任憑我處置咯？”

“嗯。”宋持應道，而後，他就這麼等着江肆時“處置”自己。

“那……你叫聲好聽的。”

“寶寶。”

“來，笑一個。”

宋持聽話地彎了下嘴角 ，壓根沒注意到他截了屏。

“嗯……”江肆時想不出來了。

“說，喜歡我。”江肆時開始發号施令了。

宋持嘴角上揚，非常配合他：“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