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望是一小時後到的酒店,他讓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半小時後才走出了房間,他臉上有些憤怒的表情,嶽望是個極其會隐藏自己情緒的人,而他此刻的情緒如此外漏,白洛痕猜測很有可能和言律的病有關。
“言律的病很嚴重嗎?”白洛痕直截了當的問道。
“言先生的抑郁症并不是非常嚴重,他這些年一直堅持在接受心理治療,再加上服用藥物,病情應該得到了控制甚至是痊愈才對。所以……”嶽望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他的病情出現反複,甚至加重出現自殺傾向真的和向天佐的治療有關?甚至有可能是他故意引導言律這麼做的對嗎?”白洛痕皺起眉頭問道。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隻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恐怕還是無法治他的罪。”嶽望有些憤怒的說道。
“這種敗類不能再放任他去害人了,這次一定要抓住他的現行,言三明天在言律的房間裡安裝上針孔攝像頭,下次他再給言律治療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他犯罪的證據。”白洛痕微微攥緊拳頭以後說道。
“谷主,這件事情我也想要出一份力,向天佐就是披着心理咨詢師外衣的惡魔,他這樣的行為隻會給我們這個職業抹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手送他進監獄。”嶽望看着白洛痕堅定地說道。
“好,言律的病就交給你了,等向天佐來給言律治療的時候你和言三一起在一旁守着,一但發現有人和一樣就立馬行動。”白洛痕說道。
之後嶽望又和汪倩叮囑了一下照顧言律的注意事項,然後就離開了。白洛痕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6點了,便也帶着言三先回家了。
汪倩再一次走進言律房間的時候他正背靠在床頭上伸手想要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汪倩眼疾手快的拿起水杯,感受了一下溫度還是熱的,才将水杯遞到了言律手上。
汪倩看着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慘白的言律,又會想起今天在墓地他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印象裡的言律一直都是陽光開朗,即便是席楠去世的那段時間那麼痛苦都很快從痛苦中走了出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僞裝出來的嗎?
“你别哭啊,我今天的樣子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我最害怕女孩子哭了,你快别哭了。”言律看到汪倩在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言律,我喜歡你,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喜歡你了。隻是那時候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和你告白。我知道席楠過世以後你很痛苦,所以一直在等着你能真正将她放下以後才和你告白。可是現在我不想等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汪倩帶着哭腔說道。
“你現在不就已經是在照顧我了嗎。”言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打岔着說道。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照顧不是指現在這樣的,而是想要照顧你一輩子,以你女朋友甚至你妻子的身份。”汪倩不依不饒的說道。
“汪倩,我……”
“你先别急着拒絕我,也不用這麼快給我答案。隻要你能讓我像現在這樣待在你身邊就好,我會讓你慢慢接受我的。”汪倩堅定的說道。
言律陷入了沉思,洛洛曾多次勸他從席楠去世的陰影裡走出來,嘗試着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随着身邊的幾個朋友相繼結婚,言父言母也開始暗戳戳的催他趕緊談個戀愛。汪倩無論是從家世背景還是性格都和自己很相配,也許她會是那個合适的人。
言律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汪倩看言律沒有拒絕她終于笑了出來。
白洛痕回到家的時候韓慕白已經回來了,坐在客廳裡的還有蘇阡陌,白洛痕見到他有些驚訝,因為一般蘇阡陌隻有周末的時候才會來鳳凰山莊的别墅住,而今天才周四。
“阡陌,你今天要來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啊,我要是知道就早點兒回來了。”白洛痕坐在蘇阡陌旁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