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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下了車,停下一步,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寓樓層,晚風吹起她的幾縷發絲,格外的纏綿,“我到了,就先回去了。”
顧言池扯住了她,笑了笑,聲音溫柔,“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的公寓還沒有邀請過男人進去,抱歉。”溫凝拒絕,作勢要脫下他的外套,“謝謝你的衣服。”
“不用了,你穿着吧。”顧言池一手掏着兜,一手輕輕扶住她的動作。
純白色的襯衫讓他整個人愈加挺拔,他的眼睛隔着幾縷被風吹起的鬓發看着她,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好。”溫凝揪了揪他的外套,“那我進去了,晚安。”
“晚安。”
溫凝很快走進了小區,刷臉進入了單元樓層。
清脆的高跟鞋的響聲,響徹在大理石地面上,有節奏的一下又一下。
她停住,摁下了電梯。
電梯的紅色提示亮了起來。
溫凝靜靜站在原地,目光冷靜,一直盯着上面的數字不斷下降。
每變幻一個數字,她的心似乎也跟着上面的數字一起激蕩了起來。
砰、砰、
砰。
最後一個數字停下的時候,溫凝突然調轉了方向。
她離開了電梯口,沖去了小區門口。
去往門口的路上再次響起她空蕩蕩的高跟鞋聲音,她心裡有些自嘲,自己肯定是瘋了,發的什麼神經,那個男人肯定已經走了。
可是這麼想着,她卻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小區門口。
那輛白色的邁凱倫還停在門口,車身上倚着一個俊美的男人,低頭立在月色下,不知在想些什麼,月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整個披上一層淡淡的銀輝。
像是在月色下遺世獨立的王子。
溫凝停下了腳步,望着不遠處的顧言池。
而顧言池也在此刻擡起頭,看向了她。
兩個人隔着夜風靜靜對望。
溫凝望着他的眼睛,“你……怎麼還沒走?”
顧言池笑了笑,“在等你。”
溫凝突然抿了抿唇,心裡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她掩飾般的立刻轉過身去,佯作生氣道,“那還不快進去,站在這裡吹風嗎?”
顧言池笑容一僵,漆黑的眼珠随着這句話亮了起來,在月色下浮動出驚心的色澤。
他看着眼前離去的曼妙背影,一步一停都似踩在了他的心尖上,她步入雲海的最深處,像是誘惑他的世間最美麗的幻影。
顧言池深深地看着她,跟在她身後,像是一個沉默又安心的騎士,随着她走了進去。
兩個人一同等着電梯的下落,彼此之間靜靜的,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溫凝此刻的心裡很亂。
她沒有辦法跟旁邊的人分享,她不知道此刻的行為到底是對是錯。
但是這個決定,确實打破了她長久以來的行為習慣。
電梯很快到了,溫凝沉默地走了進去、出來,然後再沉默地打開了自家的門鎖。全程保持着冷漠。
然而在門鎖打開的那一刹那,顧言池突然從背後擁過來的溫度,這種冷漠就像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一般,被暴力地撕碎了。
她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顫了顫。
身後的男人體溫滾燙,呼吸灼熱,像是一個滾燙的火爐,似乎要把她連同一切都燃燒殆盡。
顧言池從背後禁锢似的抱住了她,溫柔的吐息緩緩吐露在她的耳畔。
“……還冷嗎?”
溫凝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從耳畔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頭一歪,作勢躲開。
西服外套從肩頭落下,掉在了地上。
那件黑色連衣裙毫不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眼前。
貼身的短裙,修長的脖頸如玉般瑩白,勾人心魄的曲線,甚至她現在在掙紮的時候,起伏的溝壑都大刺刺的一覽無餘,在挑戰着顧言池為數不多的克制力。
她竟敢穿成這樣在酒吧裡待了一整晚?!
顧言池眼神熾熱,額角緩緩凸出一根青筋。
他将她猛地翻轉過來,掐住她的下巴,俯下身來,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雙手緩緩往下,用力。
溫凝仰起脖頸,難耐地蹙起眉,唇齒間發出一聲咛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