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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難如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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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眸光微動,欣喜萬分,拱手向徐琢施禮拜揖,“侄兒多謝徐叔父成全。”

這時,跟在趙珩身邊服侍的周内侍走将過來,他也面帶喜色,不急不緩地向三人行禮問好。

幾人也都拱手回禮。

陸敬慎将臉上笑容收斂了些,“不知中貴人來此為何?可是官家有要事傳召?”

周内官笑道:“陸相公可是忘了這瓊林宴後還要作謝表?”

瓊林宴的最後,群臣需向皇帝表達感謝之意,其中一個重要環節便是寫作“謝表”。

陸敬慎恍然記起,忙道:“是是是,周内官好記性。”

可他又有些困惑,“隻是,這謝表,不是明日宴席入謝(4)後方才挑人撰寫?”

周内官點頭,又笑着答:“謝表向來是由文章最出衆的新登進士撰寫,陸相公,令郎連中三元,官家這幾日多次品讀令郎的文章,譽不絕口,方才又聽得令郎在席間作的詩篇,甚為欣賞,當即定下人選非令郎莫屬,故而差我提前告知。”

陸敬慎再次恭身施禮,“多謝周内官,我替息子謝過官家擡愛。”

陸霄也施禮拜謝。

話已帶到,周内官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陸霄本想随父親與徐琢回府,怎料同在國子監讀書的鄭琦邀他今晚向國子監的老師陳愈登門緻謝,他也隻能拜别兩位長輩。

徐琢與陸敬慎杵在原地相談了一會兒,随後肩并肩往苑外走。

兩人沒走幾步,便見肅國公劉圭一路小跑,徑直沖到兩人面前。

劉圭伸出手臂攔下徐琢,随後拱手賠笑:“徐禦史。”

徐琢眉峰蹙起,不想理會于他,故而把步子趕得更快。

此人一來,嘴裡準吐不出什麼好事兒,陸敬慎便也緊繃着臉,冷聲質問:“肅國公這是來做什麼?”

劉圭轉頭笑道:“瞧老夫這記性,還未恭賀令郎高中,陸相公,對不住,對不住了。”

他答非所問,陸敬慎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也甩袖而走,向前追趕好友的步伐。

“徐禦史慢些,慢些走,老夫年紀大了,跟不上啊,”劉圭滿臉焦急,在後面提着袍子邊走邊喊:“子不教,父之過,逆子今犯下大錯,我為人父,亦推脫不得,今日是特地來向徐禦史賠罪的。”

這套說辭徐琢已經聽他說膩了,心中更是氣憤難忍,冷哼一聲,繼續快步往前。

劉圭氣喘籲籲道:“徐禦史且消消氣,我已将那逆子狠狠打了一頓,他已知錯,我......”

他正說着,不料趙洵湊了上來,抱着雙臂,陰陽怪氣道:“肅國公好手段,知此事者少之又少,你卻在這兒言說,真是生怕旁人不知啊。”

劉圭被他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不停緩氣,“甯王這是說的哪裡話,老夫是真心實意向禦史道歉,我家則茂心性不壞,隻是頑劣了些。”

趙洵臉色黑沉下來,故意拔高聲音,“劉圭,誰家的好兒郎像你家二郎那樣,在國子監欺淩貧弱士子不說,還開了五六家青樓楚館。”

此話一出,周圍的官員紛紛回頭往他們這邊看。

這事兒不算稀奇,京中官員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但是被人當衆揭露,劉圭面上還是有些挂不住。

趙洵擰緊眉毛,摸着下巴低頭思考,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故作驚詫,大聲道:“你家二郎還拐賣良籍女子,啧啧啧,這要是讓禦史台知道了,隻怕以後你都不得安甯了。”

徐琢止住腳步,闆着一張臉,厲聲發問:“肅國公,甯王所說,是否屬實?”

劉圭無法反駁,眯起那雙小眼睛,不得不賠笑道:“徐禦史明鑒,也不知甯王是從何處聽來的風言風語,我家二郎頑劣歸頑劣,但所做之事,皆在律法之内啊。”

徐琢拂袖冷哼,顯然不信他的說辭,先前崔内知已查到那兩人是人牙子,并仗着肅國公嫡子的勢為所欲為,雖然證據不足以指向劉密拐賣良籍女子,但那兩人在趙洵手中,趙洵這般說,必然是從他們嘴裡問出了什麼。

劉圭也别無他法,隻能甚是客氣地笑了笑,而後扼腕歎息,“老夫所說皆是實話,逆子縱容下人,險些折辱令嫒名節,老夫也深感愧疚,所以……老夫還是想擅自做主,給兩個孩子說個親,不知徐禦史考慮得如何了?”

趙洵連連咂舌:“哎呀呀,劉圭,你這算盤打的可真是響,你那嫡子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都沾,你這到底是賠罪,還是誠心禍害徐小娘子?”

雖然被這樣拆台,但劉圭仍舊不死心。

“這......徐禦史若是瞧不上則茂,我家則淵品性純良,為人謙恭溫良,與令嫒亦是相配。”

趙洵摸着下巴,繼續點評:“你那庶子太過懦弱,在府裡慣被嫡子打壓,徐小娘子若是嫁了過去……”說着,他忽然歎了口氣,故意将語調拖長:“隻怕是備受磋磨啊。”

劉圭攥緊衣袖,心想趙洵何時把他家情況打聽得這般清楚,但當着諸多官員的面,又不敢發火質問,一時語結:“你……”

趙洵唇角微微勾起,輕聲道:“肅國公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陸敬慎橫眉冷哼:“肅國公若真心想向徐禦史賠罪,也該是登門緻歉,偏偏每次都挑在人多眼雜的時候,便别怪我們不給你面子。”

“陸相公,這就是你冤枉我了,”劉圭委屈極了,當場反駁:“我如何沒登門?是徐禦史閉門謝客,我進不去啊,也隻能在上朝下朝的時候提一嘴。”

知他惺惺作态,徐琢不屑與之争辯,“肅國公,小女婚事已有着落,以後無須再提此事。”

劉圭皺眉,攆上去追問:“這……令嫒何時說的親?老夫竟未曾聽說?”

“我和徐禦史十餘年前便将親試商定下來,”陸敬慎瞥他一眼,“怎麼?難不成還要專門向肅國公報備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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