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好痛,是誰教你救人隻托頭的啊。”
清水語生無可戀的躺在沙發上,這輩子沒遇見過這麼離譜的事。
因為信念動搖,小晞她們力量散失回到了蛋的形态,而清水語也因虛弱倒在玄關,好在家裡還有個人,讓她幸免于臉砸地的命運。
隻是這家夥還是慢了半步,隻來得及托住清水語的頭,以至于在重力加速度下,清水語落枕了。
而救場失敗的月詠幾鬥,多少還是有點尴尬。
“我其實,比任何人都不堅定。”
清水語看着天花闆,交錯的幾何圖形就像她現在的内心,錯亂交雜,但又比她好的多,至少這些幾何圖形有點藝術性。
這種設計看久了讓人有點眼暈,清水語晃了下腦袋,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重心不穩從沙發上翻下來。
好在這次她總算是被穩穩接住了——雖然沙發的高度加上柔軟的毛絨地毯也不會又什麼事。
收留月詠幾鬥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自上次音叉事件後,複活社在利用月詠幾鬥的計劃上仿佛沉寂了,但清水語更願意相信他們在蓄力準備搞一波大的。
看着月詠幾鬥有些蒼白的臉色,清水語笑了一下。
“這下好了,兩個傷病号。”
“是嗎?”
情況一下換了過來,月詠幾鬥揉了一下清水語的耳垂,這次低頭的是他,擡頭的是清水語。
清水語忽然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會面,當時的她也是如此,因為信念動搖而從高架落下,好在被日奈森亞夢及時救下。
那時的月詠幾鬥目睹這一幕時的動作明顯是打算拉住她,但是因為立場和亞夢的迅速反應又收回了動作。
“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是壞人。”
?
月詠幾鬥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仔細想來,隻是一年多而已,一個把自己包裝的宛若“完美”的假人就成了現在随心所欲的樣子,舍棄了過去。
可是過去當真一點都不值得嗎。
表演型人格,享受舞台,這是和星夜一同時清水語對自身的定義。
一面否定過去,一面否定現在,混亂的立場所帶來的惡果在這一刻全面爆發出來,精心經營的積極表象在守護甜心沉睡的那一刻被砸的稀碎。
她一直在将自己與自己割裂開來,以至于一旦産生了偏離這種直線的想法,信念就會瞬間崩塌。
“我好像一直在隔開你和他們。”
清水語看着月詠幾鬥的眼睛,輕聲說了一句話,
“可是不應該這樣的……你不應該在陰影裡。”
在我營造的陰影裡。
正如我自己,我不是割裂的兩個部分,過去也好,現在也好,都是我自己。
在清水語沒有注意到的茶幾上,四顆守護蛋閃了一下白光。
“我想,或許我們應該一起談一談,守護者,歌呗,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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