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幾鬥明顯被突然爆發的清水語吓了一跳,四肢猛地僵住,一時間不知做何動作,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
“幾鬥就是個大笨蛋……”
清水語的聲音中帶着哽咽,看向月詠幾鬥的眼眶中積滿了淚水,兩頰微鼓,明顯有些生氣。
可能是長久沒有這樣釋放情緒過,清水語的淚水一流出便難以停止,抽噎的了好一陣兒才緩過來,也才想起了自己前來“蹲貓”的正事。
“歌呗要開演唱會了。”
聽到清水語的話,月詠幾鬥愣了一下,随即又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好像完全不關心歌呗似的。
“在這樣重要的時刻,如果最在意的人沒有到場,應該會很遺憾吧。”
清水語擦去臉上的眼淚,與月詠幾鬥對視,瞳孔裡滿是嚴肅和認真。
見月詠幾鬥似有逃避的意思,清水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欲要轉身離去的月詠幾鬥扯向自己,輕聲開口:
“歌呗的舞台,或許就差了,一把小提琴呢。”
清水語雖然開了口,但心裡其實很清楚,幾鬥必然會拒絕。
然而氣氛冷凝了好一陣,她都沒有聽見月詠幾鬥拒絕的聲音,他也沒有撇開她的手,這明顯不是正常情況下他會做出的反應。
清水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阿夜适時為她解了惑。
“小提琴被偷了啦,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找來着。”
被偷了?
這麼說來,今天找到他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原來是沒有帶着一直不離身的小提琴的關系。
雖然不知道背後的緣由,但是清水語能感受到,那把小提琴對月詠幾鬥一定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随身攜帶,如今卻丢了,而自己又忽然出現提到小提琴……
清水語内心的負疚感猛地增長,恨不得扇十分鐘前的自己兩巴掌,這樣的話不就是在戳人家痛處。
「需要幫忙一起找嗎。」
「不需要,這件事和你無關吧。」
清水語内心模拟了一下自己提出幫忙最可能的結果,果然這種不長嘴的家夥最難搞了。
不說的話,他也不會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
清水語心裡這麼想着,隻是這樣的話,就幹了差不多的事呢,都是一聲不吭又事事都做的混蛋,一時也不好指責月詠幾鬥什麼了。
“如果可以的話,來看看吧,即使一分鐘。”
至于看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此刻的月詠幾鬥,也不需要且必然會拒絕清水語的關心,既然解決不了,那就去解決事情本身。
不過此刻,還有一個迫在眉睫的任務——既然沒辦法邀請到幾鬥,那至少,不能讓演唱會的觀衆席太寒碜,事業和哥哥,歌呗總要有一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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