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嵯川愛。"成一叔叔向對方介紹小愛。
"您好,我是嵯川愛。"小愛隻得坐在清水夫婦身邊。
"你好,我是榊太郎,你母親嵯川麻裡同門師弟。"
"同門?"小愛一臉疑惑。
"你母親與我幼時跟随坂井龍三郎先生學習音樂,"榊太郎直言,"隻不過高中時期我出國留學,而你母親留在日本考上東京藝術大學。"
"媽媽她從來沒有說過這些。"小愛在進入福利院之前的記憶已經記不清了,能想起來的好像家裡以前的确有個鋼琴,隻不過鋼琴在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賣掉了,"我有記得家裡有過鋼琴,媽媽她也應該彈過……我現在對上國中之前的記憶很模糊的,所以到底時不時這樣我也不是很确定。"
對于小愛來講,她已經不渴望母愛了,她現在能夠照顧自己,如果母親回來了,她會親自告訴對方自己沒有她也能活下來。
"你是說你記不清以前發生的事了嗎?"别說榊太郎,就連清水夫婦也很驚訝,因為小愛從來沒有透漏過自己失憶的事情。
"呃,也不是記不清,就是好像很多發生過的事情像是被橡皮擦掉了一樣,"小愛仔細想在東京發生過又或者和什麼人接觸過,可是誰也想不起來,就連母親的樣貌也記不清了。"就連怎麼進福利院也不太清楚了。"她沒敢說在福利院這幾年的事有有很多記不清了。
成一叔叔雙手抱臂,皺着眉看着小愛,他知道小愛是因為什麼進了橫濱那邊的福利院的,檔案裡都有記錄,當時發生的牙阝教自焚事件都上新聞了,他也問過當時負責的警察,是小愛自己條理清晰的說出了發生的事情,也能說清自己家住何方,母親是誰……說起住宅,嵯川宅前幾年還有他人居住。
比起清水成一想不透小愛的記憶為何突然模糊,清水宇美倒是想得通,她聽過自家老公說過小愛在福利院的頭一年冬天生活大病,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生病影響到過去的記憶了吧,既然過去也沒有那麼美好,忘記了也沒什麼。
成一叔叔不是很想談論關于嵯川麻裡的過去,畢竟在他看來這位母親的所作所為太失格,枉為人母,也不想讓小愛覺得自己對幼時記憶模糊感到困擾,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将今天的重點道出來,"小愛啊,其實榊先生來家裡,是為了你的高中志願。"
說到要去哪所高中,小愛自己也不清楚,她隻能确定自己不會在清水家住太長時間,畢竟她是外人,無任何血緣關系,隻是因為生父是成一叔叔的摯友。
"我自己現在也還沒有什麼想去的高中,聽信志哥說杯戶高中不錯,如果沒有什麼别的狀況,我想我會去考杯戶高中的。"小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也搞不懂這高中有什麼好選的,隻要别太差就行,那種私立學校她更不可能去上,她不會讓清水夫婦給她付上學的費用,就算付了,以後她會還的。
"我和清水先生他們聊過了,我想讓你去我所執教的冰帝學園。"
"冰帝?我記得那是所貴族學校。"
"學費方面不用擔心,你過去的成績單我也看過了,到時候你來學校參加考試就行。"
"我和你宇美阿姨也同意你去冰帝,"成一叔叔很支持小愛去冰帝,将手邊的畫冊遞給她,"我看過榊先生帶來的學校介紹冊子。你也可以看看。"
"為什麼……"小愛接過畫冊,并沒有翻開來,她不明白榊先生隻是母親的同門師弟,沒有必要幫助她的,聽起來關系還不如生父摯友的成一叔叔。
"老師他一直很擔心你母親的狀況,已經有十來年沒有聯系,"榊太郎想起他和嵯川麻裡上次聯系大概還是小愛出生之後,"我聽過麻裡說自己有個孩子,雖然沒有看過你,但大概在你四歲左右我們見過面,她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照片?"小愛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曾經随身帶着自己的照片,不過為數不多還記得的記憶告訴她,在上幼稚園之前母親對她的确很好。
"對,"榊太郎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當初見到麻裡師姐都有孩子了有多震驚,那時候他準備出國留學,也是沒想到能在街邊遇到她。"老師找了她很久,我也有被委托過去找她,但是沒有找到,直到我想起她還有個女兒,隻不過沒想到——"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在座的幾人也都懂,沒說出來也是對小愛的尊重,畢竟她是當事人。
"所以就是,我被媽媽的老師委托先生您照顧嗎?"小愛這麼說有些拗口,可這樣也是沒毛病。
"也有我的自己的意願,不全是老師的委托。"看着混血兒的小愛,榊太郎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關于嵯川麻裡的痕迹,無奈于小愛父親的基因太過強,在小愛臉上隻能看到眼型像嵯川麻裡。
"我知道了,我會去考冰帝的,"小愛覺得自己應該很難考上冰帝學園,貴族學校從某方面來講也是很麻煩的,又想到自己的樣貌應該不會在冰帝繼續被欺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還沒考上就在想以後真是搞笑。
"考上學校後,你可以選擇住校也可以來我家住,畢竟這裡離學校還是遠一些。"榊太郎不介意小愛住進自己家裡。
"好的。"小愛下定決心,不管考不得考的上冰帝,之後她都會搬出去住,租一個像以前在橫濱那樣的出租屋。
【說起出租屋……也不知道伊佐那和小蝶現在怎麼樣了。】小愛摸着自己右手腕上的護腕。
【愛,我們說好忘記他們的。】
【我明白的。】
見要說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榊太郎也就告辭離開,看到小愛在摸護腕,就有些好奇對方是否也打網球。
"你,對網球感興趣嗎?"
"網球?不,我身體不好,所以很少運動。"小愛搖搖頭,慢跑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運動,更何況網球這種貴族運動,她這被母親抛棄的人能有吃的就不錯,還去學網球,開玩笑吧,就算當時安田女士再寵自己,自己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這樣嗎?"
"那你對音樂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