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風景十分美麗,這裡的溫度也比外面暖和的多,據說地下是蟄伏的岩漿。
西維爾抱着小長夏飛翔在湖面上,幼崽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激動地鼓掌。
西維爾隻好更用力地抱緊自家的小崽子,生怕對方掉下去。
從極度貼近水面到在高空俯瞰整個幽深的天空之眼,小長夏一本滿足。
有翅膀可太好了,等大長大了要飛到雲層,能飛絕不走路。
也不知道幼崽什麼時候能長出翅膀,青春期總沒問題吧。
利貝爾十分豔羨地看在天上的父子,魏長風見到此景利落地脫下外套扔給林星,一雙透明的翅膀從襯衫預留的縫隙中伸出來,直接拎起幼崽上天。
“等,等一下!”
利貝爾有些驚恐。
“哈哈,别怕,我會牢牢抱緊你的。”
于是利貝爾緊緊抓住魏長風的衣襟。
很快美麗的景色讓他忘記了不安,臉上盡是雀躍的笑容。
林星将兩個人的外套放好,看他們你轉兩個圈,我急速下落驟停在湖面,漸漸開始相互炫技,不得不大聲提醒:“不要吓到小朋友們!”
“放心吧!你兒子膽子大着呢。”
林長夏對岸邊的林星揮揮手以示贊同。
而利貝爾發出快樂的尖叫和笑聲。
“好吧。”
林星坐在野餐墊上,不再做掃興的人。
他感受到了一種平靜和快樂,他不禁問自己,這就是幸福吧。
于是在這幸福的一刻,他低頭親吻了一下胸口的吊牌。
等到一大一小鬧夠了,西維爾載着小長夏,緩緩飛回岸邊。
但是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陸地,而是繼續在森林的上方飛翔,終于他們看見了一株附生在杉木頂端的杜鵑。
陽光為白色的杜鵑花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讓它們得以一簇簇地彰顯自己的美麗。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緩緩靠近樹梢,由小長夏摘下一朵。
小長夏小心地将花朵護在懷中,以免高處的風折損了這份美麗。
等降落回到林星身邊,小長夏揚起大大的笑臉,将鮮花遞給林星。
林星接過杜鵑,在幼崽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長夏伸出手表示要抱抱。
“用完就扔?”
西維爾挑了挑眉毛。
小長夏擺擺手表示再見,又往林星的懷中窩了窩。
西維爾不和幼崽較真,他認真地對林星說:“鮮花也有我的功勞,我也要獎勵。”
小長夏為成年人的不要臉所震驚。
這就是他上輩子單身的原因嗎,因為他還不夠不要臉?
林星沒理他,而是給自家的幼崽喂水,解決生理需求。
西維爾感歎道:“小孩子果然是愛情的破壞者。”
小長夏:要點臉吧。
等他會說話,一定要把嘲諷技能點滿,讓自家老爹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
時間漸漸靠近中午,西維爾架起烤架,将提前腌好的食物一盤盤擺在小桌子上。
小長夏聞着空氣中點綴了孜然的烤肉香,口水開始不自覺的分泌。
好想吃。
好想吃好想吃。
他開始回憶上輩子吃過的烤羊肉,不禁悲從中來。
為什麼他還不可以吃鹽。
幼崽真的是天下第一可伶。
知道那些加了鹽的食物會有多美味的幼崽更是可憐。
他隻能一邊佐着香味,一杯憤憤啃着自己的玉米。
玉米很甜很糯。
就是對于牙齒稀疏的他而言有點塞牙。
并且沒有高蛋白質對人獨一無二的誘惑。
不過林星還是喂了他一些烤過的魚肉。
上面沾了一點點其它烤串留下的味道。
可以了,總比沒有強,再過兩個月他就能享受美食了,黎明前最後的忍耐。
就在他回味香料的味道時,林星手下的動作停了一瞬,看向森林裡的小路。
西維爾也走過來,一邊給小長夏擦了擦嘴,一邊和林星對視了一眼。
林長夏腦子裡根本沒有警惕的那根弦,但還是察覺到了一點不同。
是有什麼小動物嗎?
他嚼了嚼嘴裡的食物。
悉悉索索的聲音逐漸明顯,一頂皮帽子出現了。
那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身本應寬松的工裝服,但他顯然有着一身強壯的肌肉,将衣服撐了起來。
他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我說怎麼這麼香呢。”
然後他看見了林星懷中的小長夏,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他問林星:“你的孩子嗎?太可愛了。”
林星說了句謝謝,問他也是來遊玩的嗎。
男人自我介紹叫羅斯,就住在附近,有時候會過來釣釣魚,遊個泳。
礦場的高層。
林長夏的腦子裡冒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