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海格的課真的很難熬，但是想想要是連最親密的夥伴都不選自己的課——謝伊覺得很輕松。

“周四和周五，如果六年級沒人選就隻有一天半有課，”她小聲說，“我備課的東西好多都是你教的，要是你也在教室裡聽着，那就太丢臉了。”

“怎麼會，”赫敏好笑地說，“過去你教我其它科目的時候可沒這樣，而且備課的時候明明很努力。”

“哼，西弗勒斯說我資質不夠——”

赫敏忽然明白到晚宴上那股像是要打起來的詭異氣氛從何而來：“他胡說的，”她偏心眼地譴責道，“斯内普教授根本就不懂麻瓜研究學，他連正常教學都很不對勁！”

“是啊是啊，所以我讓他趕緊把院長的位置讓給我，别站在上面礙眼，其他學院沒一個樂意看見他的。”

“難怪他看着想打你——”

兩人噗嗤一聲笑出來。

“好吧，不過到學校來沒關系嗎？”想到鄧布利多最後的警告，赫敏擔心地問，“早上那位新女學生主席還向我打聽你的動向，我讓哈利和羅恩别在外面提起你。”

謝伊感激地抱住她，有赫敏在她就不必操心哈利和羅恩會不會說漏些什麼了，即使他們知道的不多，可誰知道什麼消息對敵人有用呢？

“赫布小姐那邊我會解釋，我們和她的家族有長期合作。姑姑那邊可能會有點棘手，不過她說她能處理，”謝伊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她好像老給喬麗絲添麻煩，“我不能一直在外面當黑戶吧，所以和她們商量了一下，姑姑會對外宣稱我脫離家族——當然隻是名義上。霍格沃茨可以給我一個正面的身份，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喜歡食死徒，我能通過他的人脈積累人望，他今天晚上肯定聽出來脫離隻是假消息了。”

“可食死徒會信嗎？”赫敏憂心忡忡地說，不知為何又搓了搓謝伊的手指，“之前聖誕節的時候喬麗絲夫人不還和她們發生過沖突？”

謝伊沉吟着搖頭：“信與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隻要姑姑表明放棄我的态度就足夠了……她們要的是家族的力量，我又算不上什麼重要角色，最多當把用來攻讦的刀，隻要姑姑不在乎，連武器都算不上，食死徒很清楚這點——最多付出點代價吧，憑這件事推開家族，不劃算。”

“那要是……”

“要是失敗，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和家族無關，”謝伊自然地說着，直視赫敏擔憂的眼睛發笑，“這沒什麼，現在幹的事足夠食死徒和魔法部一起判我死刑，能盡量把家族摘出去再好不過——況且這才剛開始，誰說我帶回去的不會是榮譽？”

“會是榮譽。”赫敏笃定道，她從未想過這場戰争會失敗，也沒有理由去思考戰敗的下場。

她想了想忽然問：“選擇霍格沃茨應該不止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身份的原因吧？”

謝伊無奈地撓撓她的手心：“嗯……不止，我們有個小計劃，可是一點兒都不能告訴你，要不然你會猜到的——不過我最開始就想要回學校，以前的課程放在現在可不夠用，正好現在魔法部管不了我。”她狡黠地眨眨眼，看了眼窗外的月亮，“要睡覺嗎？明天早餐麥格教授要收選課表吧？”

“哦——天呐，我該回宿舍了！”赫敏這才想起看眼手表，拍着額頭就要起來。

“回宿舍？”謝伊的聲音驚訝又疑惑，“為什麼要回宿舍，這裡有房間……”

赫敏差點被逗笑了，看見她攔在腰上的胳膊，想起什麼似的把她左手腕那支手表摘掉。

“開學第一天新上任的教授就讓學生留宿？”她松開謝伊的手臂站起來，不贊同地說着，繞到書桌後面把手表放進抽屜裡，“這樣影響不好。”

“可是沒人——”謝伊郁悶地站起身想阻攔。

“那也不行，”赫敏的态度尤為強硬，站到她跟前安撫地吻了吻嘴角，“當一個好教授，好嗎？”

謝伊洩氣地點點頭，怎麼畢業了反而還要變成地下戀，可惡，早知道還不如選鳳凰社。

“哦……對了，”出門前赫敏盯着她剛才鉗住的右手，臉上浮着赧然，“右手，要洗洗……”說完就逃也似關門離開。

謝伊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思索赫敏這樣說的原因。

“泉清如水，”她忽然一臉難色地用造水咒沖刷着手指，後來又嫌不夠，再補上了好幾個清潔魔咒。

“……以後和人握手或許應該戴上手套……不，不握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