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手冢下意識的把迹部當成了自己的部員,話說出口後兩人都愣怔了一下。
随即迹部輕笑了一聲,高昂着腦袋發出小聲的應答,“啊嗯~”
“你有什麼發現?”
“我還有8個放映廳沒有進去,但這個恐怖電影院裡真的有鬼。”手冢想到了剛剛那張慘白的臉以及小孩的笑聲,推測道:“是一個小孩子,很可能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标。”
“你說你隻去過2個放映廳?”迹部站直身體,轉身望向了剩下的方向,臉色凝重起來,“本大爺從20号放映廳一路倒着走過來,發現屬于你探查範圍的10到3号放映廳,大門口已經被畫上了圓圈記号。”
“看來這裡有東西在幹擾我們。”
手冢轉身走向離自己最近的3号放映廳,發現3号放映廳的門已經上鎖,他怎麼也推不開了。
“怎麼回事?”
他皺眉,低頭看向大門中央的巨大紅色圓圈,咋一看确實和他自己畫的很想,但仔細看又能看出一些差别來。
大門中央上的圓圈明顯是用右手繪畫成的,從下沿着順時針形成了一個圈圈,而他自己的圓圈則是從右側開始,逆時針旋轉一周後閉合,是個再典型不過的左撇子畫法。
“這個圓圈不是我畫的。”兩人上前檢查了其餘大門上的圓圈标記,發現都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這個人想要混淆我們的試聽?”迹部除了這個想不出别的理由,以手冢的細心程度,即使這個人模仿了手冢的畫法,也會被他很輕易就看出破綻,那麼這個人做出這種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對。”手冢搖頭,“或許這個圓圈,隻是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
手冢快走兩步,依次去推其餘的幾扇門,發現每一扇門都被牢牢鎖住,并且10号放映廳與11号放映廳之間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像是被利器劈砍出來的痕迹。
“看來這個恐怖電影院裡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限制條件。”
“當時你進入那幾個放映廳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迹部很明确的搖了搖頭,很明顯,他進入的那九個放映廳裡,并沒有讓他感到到異常的東西。
“本大爺一開始進入了20号放映廳,裡面正在放映一個愛情電影,男主人公得了絕症,帶着帽子虛弱的躺在床上,邊哭邊回憶與女主上學時在一起的戀愛時光。雖然男主人公化療後的樣子很吓人,但不是恐怖片。”
“其他放映室裡的電影基本都是虐戀情深的戲碼,不是男主人公得絕症就是女主人公為愛要死要活要殉情。”
“這種類型的電影,本大爺隻用掃一眼就能排除掉,不可能會看錯的。”
迹部對于自己的眼睛很是自信,他與手冢并肩來到電影院中央空曠的檢票處,發現木手永四郎正饒有興緻的查看着檢票台上用來臨時堆放紙質電影票的原木色竹筐。
檢票台旁站着一個套着紅色達摩頭套的工作人員,一雙眼睛藏在頭套下一瞬不瞬的盯着這些‘客人’。
“今天隻有一個人來這家電影院看過電影,在2号放映廳。”木手永四郎用兩根手指夾起電影票的票根,在走過來的兩人眼前晃了晃。
“2号放映廳我進去看過,今天設備維修,暫停了一切電影業務。”
“但是這張票根上明确寫着今天的日期,并且也已經檢票成功,難道這個人對着檢修黑屏的電影屏幕看了一場電影嗎?”
木手永四郎點出了很多疑點,“我負責的是41到50号放映廳,其中隻有2個放映廳正在播放電影,剩下的放映廳則是什麼電影也沒有放映。”
“那2個放映廳放出來的電影也可以排除,是兩部喜劇片。”
手冢邊聽木手永四郎的講述,邊把票根翻轉過來,用筆在背後記錄了一下大緻的情況。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可以排除我負責的1号,2号和迹部負責的11号到20号,以及木手負責的41到50号放映廳。”
“還有我的31到40号放映廳,這個時間點我負責的這些放映廳并沒有開啟屏幕,播放電影。”
白石走了過來,他再次幫助手冢排除了10個放映廳。
“不過我在40号放映廳裡找到了一盤錄像帶。”
他揚了揚手裡找到的錄像帶,有些可惜的攤手,“不過我沒有找到可以播放它的影碟機。”
“說不定其他人也會找到什麼别的東西,我們在這裡等待他們的集合吧。”
其他5人還沒有探查完放映室裡的線索,說不定他們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此時的2号放映室裡,一個頭很大身體卻很細小的蒼白身影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跑出了灰白色的熒幕,他的身材矮小,渾身上下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白,在愉快的跑出屏幕後,他又突然很小心的抱着膝蓋蹲在了電影院座位間的縫隙裡。
“喂,你叫什麼名字?”花子從他的身後冒出,她自從被手冢抓住後,就一直待在了他的身邊,主腦說她必須完成了學業才能夠徹底擺脫怪叔叔的束縛。
“嗯?”他緩慢轉頭,露出了一雙沒有一絲眼白被純黑色占滿的眼珠,他像是很久都沒有與别人說過話了,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說話的嗓音也有着砂礫摩擦般的刺耳。
“……我叫俊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