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寒剃好魚刺夾給郁少孤,偏頭的時候說道:“他這裡屋估計堅持不了幾天了。”
郁少孤忍不住笑了。
渚湫吃到了辣椒籽,喝了口熱湯又嗆着了,慌忙之下捧起酒壇子就猛灌一通,這下子臉都燒紅了。
“我帶他去井邊涼涼,順便醒醒酒。“”荛殊半抱着渚湫先行退下。
大家吃好了,王珏帶着他的小厮回去了,郁北寒還是照例陪着郁母下棋,郁少孤則是随着芃羽去後院。
芃羽叉手欠身道:“長公子的院子便是此處,裡面一花一草皆是二公子親手布置,這個拱門那邊便是二公子的院子,緊挨着您。”
郁少孤打開書房的門,裡頭一陣灰塵撲面而來。
芃羽:“……”
這下遭了,換完裡頭櫥櫃後忘記重新打掃了。
“長公子恕罪,我……”
郁少孤擺擺手,“無妨,先借子澈的書房一用。”
芃羽顯然也忘記了什麼,連忙帶郁少孤去了郁北寒的書房。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屬下告退。”
有多久沒好好看看子澈的書房了,那些書卷竟然還在,還有……诶,這是什麼,似乎是我的字。
郁少孤被挂在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目光,那畫裡江水在兩山間緩緩流過,兩側山脈連綿,飛鳥流連山間,隻是這山上光秃秃的,唯有一棵樹,這樹上卻也是光秃秃的,唯有空枝。
畫裡的空白處提了些字,似随口吟誦之作:
泾江橋頭笑煙柳,孤舟月下遠廟堂。
欲問行人何處愁,天山泉口松竹旁。
這,這不是我剛貶甯州時在泾川河畔所作麼,當時喝了點酒,并沒有紙筆,是說與陛下派來的人聽的,怎麼會在子澈這裡,莫不是陛下後來召見了子澈,怎麼沒與我說?
“長兄在看什麼?”
“你這畫作的甚好,隻是這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