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小姐卻越說越起勁。
“太太你是不知道,咱們公寓樓拐角有塊不平整的地磚,每次你倆經過那個地方先生的目光都是放在你身後的,生怕你有什麼閃失……走之前還交代過你身體不好喜歡睡覺,禁止我們白天打電話,服務前要上門确認,敲門隻能敲三下,沒有回應就必須離開……”
“三下?”
“嗯,并且不能輕也不能重,太重會把你吵醒,太輕怕你聽不到。”
說到這,蘭已經沒法回應了,午後日光暖洋洋照在身後,面前的人還在喋喋不休,說得她心口發熱。
“他還親自看着我敲,确認沒問題才走的……”
“還有,他要求我們把家務處理好,要果斷迅速一點,不給你回絕的機會,如果被拒絕的話……”
話未說完,管家小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蘭眨眨眼,反問被拒絕要怎麼樣,女人捂嘴笑了笑,好半天才答:“那就裝可憐……”
蘭:“……”
“先生說,隻要裝可憐,您一定會同意的。”
“咳咳……”
蘭被她的話嗆住了,157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映入腦海,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被拿捏住了。
很難形容此刻的感受,有些氣憤,又有些哭笑不得。
要求别人裝可憐,他自己怎麼就那麼硬氣呢……
“太太,您先生是真的很愛您……”
管家小姐說這話時極其認真,認真得無法忽視。
等人走後,家裡也沒什麼事了,蘭坐在陽台看窗外的天空,秋千晃動着心澗的漣漪,想起那天早晨看到的蝴蝶,相同的地點,空落落的座位。
低頭給伏特加發了條訊息,沒等回應又撥号打過去,很快接通。
“大嫂……什麼事?”
電話那頭聲音很雜,好像有什麼幹擾。
她問琴酒在哪,什麼時候回來。伏特加支吾一陣,說大哥在他那,有點事走不開,晚點回去讓她不用擔心。
又問了幾句,得知行動組一群人要在那邊聚餐,蘭看了下時間。
離晚飯還有一陣。
那晚的事還有芥蒂,她雖沒做錯,也沒法為自己的立場道歉,但稍稍補救一下還是可以的。
挂斷電話,蘭去了最近的超市采購。吃過幾頓飯她已記下每個人的口味,決心到那邊做頓大餐。
上次說要給大家帶禮物,挑來挑去沒什麼合适的,那群人的愛好她也連接不上,隻能這樣了。
去伏特加那吃過一次,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很難想象口味挑剔的琴酒能吃下伏特加的料理。
臨近傍晚,提着大包小包從出租車上下來,是基安蒂開的門,看到她那刻明顯愣了下,就那麼直直地堵在門口。
蘭手有些酸:“能讓我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