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晝放下手機,見你自己走了,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你,一把扯住你的手腕:“再走就要踢到桌角了,小心點。”
你低頭去看,隻見桌子近在眼前,要不是他拉住你,你保準會一腳踢在桌腿上。
……雖然但是,要不是夏以晝他……你怎麼會這麼心不在焉。
你滿腦子都是剛剛臉貼在他胸肌上的觸感,完全分不出來心思去想别的。
自家哥哥長得很帥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從小到大有無數人誇過他的臉,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是最亮眼的那個存在。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有沒有麻木你不知道,你倒是對那些溢美之詞有些麻木了,因此一直沒什麼實感,甚至每每會掰過他的臉研究,最後得出“是那些人大驚小怪”的結論。
夏以晝聽着你的結論,也隻是笑笑,你就當他默認了。
可是剛才,他挑着眉看向你的時候,你的心跳前所未有地亂了。
正常的兄妹會靠這麼近嗎?
你不知道。
但是你們靠在一起的時候,又很自然而然,甚至你也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個距離不太合适。
夏以晝拉着你,小心避開所有可能磕碰到的角落,一路順利來到了冰箱前,順手打開冷凍格。
冷氣撲過來的瞬間,你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蘋果味的吃得差不多了,應該沒有剩……我看看别的口味……”
夏以晝一股腦地把所有雪糕都拿出來,湊到你面前,好讓你看清包裝上的字,“挑一支喜歡的。”
其實這些口味你都喜歡,不喜歡的話夏以晝也不會買。
你從包裝袋縫隙中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忽然又覺得很燥熱,于是馬上别開眼,随意拿了一根雪糕起身。
“選好了?那我就把其他的放回去了。”
見到他的動作,你有些疑惑:“你不吃嗎?”
夏以晝關上冰箱門,伸手拿過你的雪糕,剝開包裝袋,又遞給你:“我不得解決你的西瓜嘛,放到明天就壞了。”
你嘗了一口雪糕,冰涼沁甜,爽到你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再次看到西瓜時,夏以晝吃驚地“哇”了聲,卻遲遲不說下文。你靠在沙發上咬着雪糕,順着踢了他一腳,催促他快說。
“我在想用什麼詞來贊美你。”
“贊美什麼?”
“贊美你把我的西瓜挖得如此幹淨。”
你擡腳踹過去,卻被他一把捉住。
“沒事,這半邊瓜皮這麼完美,正好可以給你做個西瓜燈,裡面放上蠟燭,提出去肯定很好看。”
你悻悻收回腿:“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玩這個多幼稚。”
話是這麼說的,但你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但是無所謂,現在停電,四周很暗,他應當看不見你的表情。
夏以晝抱起你的那半邊西瓜,仔細端詳:“這半也很完美……可以給奶奶刻一個燈,正好,等她處理完事情回來,你們一人一個。”
“奶奶更不會玩的!”
“那要不要打賭,誰輸了誰是小狗?”
“不要,你已經是小狗了,賴皮。”
夏以晝放下勺子來看你:“我怎麼就是小狗了?”
他賴皮的次數太多,一時間你也想不起來具體的事情,不禁語塞。
見狀,他“噗嗤”笑了,沒等你反應過來,狗頭便湊過來,張開深淵巨嘴,把你手裡剩下的雪糕一口吞掉,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坐回去:“現在才叫小狗。”
“啊啊啊啊啊夏以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