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代号成員加入,場上局勢立時發生了變化。
琴酒就在不遠處,縱使君度不想殺人,也不得不對外面的人動手。但他也小心地避開了那些人的要害處,每發子彈都精準地落在敵人身上,隻是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而不至于喪命。
沒過多久,場上的形勢就發生了逆轉。
君度幾人都隐藏在暗處,為首的黑衣男人發現異樣的時候,他手下的人已經損傷過半了,當人手不再占據絕對優勢,最初因為憤怒而拒絕的和談之舉就可以再度拿出來了。
“夠了,都住手。”
黑衣男人不知從哪整來了擴音設備,他躲在手下人的護衛之中,喊道:“琴酒,我聽凱特說了,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是吧?”
“讓你的人都住手吧,我們之間本來也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他說着,潘多拉組織的人便退都回到了他身側。
雖然琴酒還沒有發話,但對方主動停手并且回退了,黑衣組織這方的人也都停下來彙聚了起來——他們也需要休息以作調養。
雙方人馬隔着幾米的距離,都對對方虎視眈眈。
“魚死網破?”
琴酒冰冷的聲音從基地門口處傳來,聽到他聲音的人不自覺讓開,給四位代号成員讓出了一條通道,琴酒率先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我說這句。”
黑衣男人被這毫不客氣的話一噎,眼中閃現怒意,但随即意識到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強壓下怒意,“琴酒,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我聽過你的消息。”
他從手下的包圍圈中走了出來,與琴酒對面而立,“我的代号是斯内克,和凱特不一樣,我負責的是對外的活動。”
“這次的事情,是個誤會……”
“誤會?”
琴酒打斷了他的話,雖然他并不在乎人命,不管是對方還是己方的,但有這麼多己方成員存活的情況下,他多少還是要表現出來在乎的。
更不要說被人殺到家門口這種事情,他确實是難以接受的:“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一句誤會就可以揭過了?”
“這真的是誤會。”
斯内克急道:“你和凱特也是有過交情的,應該知道我們組織一直在追尋各種大寶石的下落,也因此,我們才會和那個怪盜基德幾度交手。這次也是怪盜基德動了我們的目标寶石,我們一路追殺才追到了這裡的。”
“隻是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的語速慢了下來,眼神不自覺在黑衣組織的人群中尋找着怪盜基德的下落,“他居然會是你們的人。”
這樣的話琴酒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他冷哼一聲,“所以呢?你們被人捷足先登就是你們無能,難道因為你們的無能就可以對我們的人下手?”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斯内克說:“我的意思是,既然本來是一場誤會,因為我們造成的損失我們一定會竭力補償,但我們雙方合作了這麼多年一直很愉快,實在沒必要因為一點誤會鬧得兩敗俱傷不是嗎?”
“我的人損失慘重,我回去了固然無法向領導交代,但琴酒你的手下如果也是損失慘重,恐怕即使是你也不好和上面交代吧?”
這話就帶了一點威脅的意味了,不管斯内克是不是真的在威脅他,琴酒都不可能接受對方的威脅,他眼中浮現兇光。
眼看談判就要再次崩塌,斯内克腦子轉得飛快,話題一轉:“而且,我們組織這次對于怪盜基德偷走的寶石可謂是勢在必得,就算我和我的手下全都折在你的手裡,我們組織也不會放棄的。”
“與其最後越鬧越大,不如及時止損,你說呢?”
琴酒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們組織應該讓你去做交易的工作。”
這就是在誇獎他的口才了,也就是說,琴酒已經認可了他的說法。
意識到這點,斯内克心下微松,笑道:“你覺得這話中聽是因為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少說這些沒用的。”
琴酒道:“你想怎樣?”
“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