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米神情呆滞的看着那雙肮髒泥濘的手。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這一次他的步伐很穩,耳邊隐隐有風吹過他的心裡卻是前所未有舒暢。
他不害怕了。
因為神說:“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但此刻的劉西米還不知道,在銀河消失的一瞬間他忘記了剛才發生的所有。
不過這樣也很好,眼看村莊出現在眼前劉西米加快了腳步。
他現在的狀态很好,好的可以完美的實施下一步計劃。
——
“我對你想要的東西不感興趣劉西米。”與落手持長劍對準劉西米打斷了他的侃侃而談。
“你告訴我這些沒有一點意義。”她的聲音很平靜,不,應該說她這個人很平靜,無悲無喜,很像……祂。
這個認知讓劉西米嫉妒的發狂,他能感覺到神明是偏愛她的,但與落不在乎,她一點也不在乎。
他想得到的被别人拿到手了,對方還不是這樣的态度,這種感覺……讨厭極了。
“是啊……你不在乎。”劉西米面無表情的抓住自己的手臂,一用力血肉橫飛。
“但我在乎。”
斷裂的傷口在幾秒後迅速愈合長出一條新的手臂,而被拽下來的那條手臂則是開始變化,它的骨頭被拉長血色的皮膚附在上面,它變成了一把劍,和與落手裡一樣的劍。
“所以我要殺死你們。”
戰鬥一觸即發劉西米嘶吼着沖上前來與落立即擡手舉劍阻擋,這一擊震的她虎口發麻。
“你别想着她來救你。”劉西米靠近一張口冰冷的血液飛濺到與落臉上。
“我把她拖住了。”與落不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痕。
但她什麼也沒說手上突然卸力劉西米猝不及防的一劍倒了下去砍進了與落的左肩,與此同時與落脫離後用力一揮将劉西米攔腰斬斷。
“廢話真多。”
沒有給劉西米說話的機會她唰的一下又是一劍,這次是他的頭顱。
“與……落!”
頭顱滾到腳邊劉西米咬牙切齒的說:“我殺你了!”
“哈……”吐出一口氣與落劍刺穿他的頭顱将其定在地上。
“憑你三腳貓的功夫?”
那一劍是從他眼睛定過去的現在劉西米的臉一片血肉模糊,但他卻笑了。
笑的張揚笑的肆意笑的不能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話音剛落他被攔腰斬斷的屍體自動合上了看不出一點痕迹,劍下的頭顱也融化變為一攤污水消失不見,而他的身體重新長出了一顆頭。
“你殺不……”
唰——
“不管你長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新的頭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與落打飛了出去。
與落手起刀落捅進他的心髒力道之大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
“剛剛一條手臂的恢複時間是十秒砍斷腰再接上是二十五秒,長出新的頭是三十秒。”
說着她毫不留情的拔劍砍斷了他的手臂。
“那現在一顆心髒要多久?”
“把你剁成肉泥要多久?”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但她毫不在意隻是一劍一劍斬斷他的身體。
“一次次的重生,一次次的失敗,到最後連保持理智都難,劉西米……這是你自找的。”
這樣的事她可熟悉了,和範澤雨手術台的三個月她的理智無不被逼迫到懸崖的邊緣。
她的愈合速度沒有劉西米快,痛覺也沒有消失,每一次,銀白色的刀劃開自己的身體她都無力阻止。
“你和我不一樣啊……”
與落眼神空洞的再次舉起手,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将劉西米砍碎了。
“所以我會毫不保留的讓你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