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阿杜迷上了戲劇,整天都要去戲院看戲,萬随山開始還跟着去,發現阿杜一人出不來啥事,還有免費武功高強的暗衛看着,索性甩手回府就不管了。
萬随山回到王府時,就看見邊關部下的人來報,說邊關這半年多對方沒有動靜,可能暗地裡搞些小動作,是否要打探好。
萬随山點點頭,對着來人說:“先讓那邊的人盯着,有什麼消息,先告訴蔣将軍,等過段時間,我回去之後再說。”
皇宮殿内,二皇子跪在地上,承受着上位着的怒火,一張張紙撒落到君如月身旁,說“你底下的人幹出這些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君如月咬着牙,擡頭注視着皇帝,目光倔強,說“父皇息怒,兒臣實在不知内情。雖說平日裡與他交好,可卻不是整日相伴。如果真要背地裡做點事,瞞住兒臣輕而易舉。”
語氣有些無可奈何,繼續辯解道“父皇可下令讓其他大臣徹查此事,兒臣請求回避,希望父皇給兒臣一個可以自證的機會。”
皇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按這個辦,你先回去歇着。”
出了宮門,君如月看了看暗淡的天空,有些凄涼,心中自嘲起來,到了最後,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出來送的太監看到這一幕,總覺得背影太過寂寥。想要上前勸說開解幾句,可現在在風口浪尖,還是少惹麻煩最好。
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其他人,三皇子在皇帝面前活躍起來,常常出入皇帝書房,表現的機會更多了起來,這不又下派他去江南考察官員。
江南魚米之鄉,物資豐富,富商巨賈經常聚在一起,去江南查看,是個肥差。
三皇子當即收拾好包裹風風火火就下了江南。
皇帝看中三皇子的苗頭更盛,二皇子陣營就沉不住氣了。整日在朝堂上都能聽見兩波人相互告狀,揭對方老底,一點情面都不留。
萬随山沒有站隊,可他至少也是個王爺,有些勢力。下朝的時候總有人湊到身邊,打探一下口風。
對此,萬随山總是笑笑,打着哈哈過去。如果對方究根結底的問,萬随山就一問三不知的樣子,讓人無可奈何,挑不出一點毛病。
天上火辣辣的太陽照在天下的每一片土地,熱的地面上的人想熱鍋上的螞蟻,所以一般都在屋子外大樹下乘涼。
“三哥”阿杜拖着一個大飯盒走過來,可能飯盒有些重,阿杜額頭出了汗,整張小臉都在使勁,“今日戲院又出來新點心,我都買了給三哥嘗嘗。”說着擺好放在桌子上。
萬随山還在想着今日朝堂上的事,有點心不在焉,連阿杜說的話都沒有聽見。
“三哥?”阿杜在萬随山面前晃了晃手,說“三哥你有心事?有心事我就先走了,你記得吃飯哈”
說完就想走,萬随山勾着她,說“替哥打聽個事。”
“什麼?”阿杜随意坐着,拿起點心吃着,瞪着水靈靈的眼睛等着萬随山說話。
“你去找二皇子,看看他怎麼樣?”
萬随山其實不想管,但畢竟算是朋友,挂念朋友處境,應該是合理的,畢竟要是過得不好,白嫩的小臉瘦了下去,那将是全天下人眼睛的損失。
這樣想想,萬随山便能接受自己主動對他人的關心了。
阿杜今日聽戲院裡的人八卦,知道二皇子受了牽連,現在肯定過得不好,囫囵吞下甜點,給萬随山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就蹦蹦跳跳的出門去了。
阿杜走在街上,看着嚴守的府邸,心裡有些害怕,想要回去,可又怕萬随山對自己失望,就沿着牆邊,聽說大戶人家都有狗洞,沒準自己幸運找到一個。
阿杜還真是找到了,剛進去半個身子,就看見一直狼狗拉着哈喇子,舌頭耷拉着,吓得阿杜叫出了聲。
阿杜連忙退出去,剛轉身就看見有兩人惡狠狠的盯着自己,身體有些打顫,手指顫顫巍巍得指着狗洞,掙紮着說“我說我糖掉裡面了去撿,你們信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嗤笑聲,就看到一道白光從眼神劃。阿杜急忙後退緊貼着牆,從後腰摸出事先準備好的辣椒面,對着二人一撒,連忙從二人中間鑽出逃之夭夭。
“嗚嗚嗚嗚嗚,我好害怕”阿杜坐在凳子上抹眼淚,一雙淚眼看着來找萬随山談事的箫社,委委屈屈說道“我都沒說話,哪些人上來就砍人,要不是我早有防備,現在你們隻能看見的冰冷的屍體了。嗚嗚嗚”
箫社溫柔的拍着阿杜的後背,輕聲哄到“好啦好啦,下次我和老大跟你一起去,看誰敢欺負你。到時候有人看你,就剜了他眼睛。”
阿杜想了想,自己身後有兩個大漢的樣子,有些滑稽,當即破涕而笑,揉了揉眼,撅起小嘴坐到一邊,說“我沒有看到他,那裡守衛太嚴了,進不去。”
當即有些後悔的敲了一下腦袋,有些懊悔“要是當時不被發現,還可以鑽進去。”
“哈哈哈,不怪你,是我把事想的簡單了。”萬随山安慰道。
“那你想怎麼辦?幫他”箫社有些驚訝,轉而疑問道“你不是不喜歡亂管閑事嗎?”
“放屁”還沒有等萬随山說話,就聽見阿杜反駁道,“都是放屁,狗嘴吐不出象牙,要是三哥冷漠無情,隻顧明哲保身,怎麼會救我。”
說完一臉堅定的看着箫社“三哥面冷心熱,箫社哥,你還是對三哥關心太少了,一點都不了解三哥。”
箫社看着剛才還哭哭啼啼的,現在像個小大人一樣,有些吃驚,說“是,阿杜說的對,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幫他?”
阿杜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于是看了對方一眼,兩對目光同時移向萬随山。
萬随山眼光在兩人之間打量,一副我怎麼知道的樣子,随口一說“随機應變。”留下四個字就回房了。
留下箫社和阿杜大眼瞪小眼,四目相望,都從對方中看到不解和迷茫,沖着萬随山的背影喊道“你倒是說啊,怎麼随機應變法啊?”
……看着紅漆漆大門,阿杜心虛地咽了一下口水,内心狂叫。
天知道這個随機應變是直接從人家正大門進去。那我昨天受的苦算什麼?算我有時間?算我皮厚?
看着同樣呆滞的箫社,阿杜心裡還好受一點,這樣不會顯得自己太過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