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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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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到此就結束,元止的身影也消失,可系統卻發現自己還是在這裡。

“你好呀?該怎麼稱呼你呢?”突然,系統面前出現一朵碩大的花,模樣很是奇特,這朵花的背面是純黑色的,正面總體上絢麗的紫色,但每一朵花瓣都有各類顔色的漸變,中間煥發着幽幽的藍、金色熒光。

奇怪的是,花瓣的邊緣是黑色的一圈,像是從背面蔓延過來的一樣。

“哎,先容我介紹一下,這裡是夢境之中,而我,就是夢境法則——晚夢。之前你并未與這個世界取得聯系,所以我很難感知到你的存在呢!真是多虧那個實驗體孩子呀!讓你和這個世界有了一絲聯系!這樣我就能将你拉入夢境之中了!”晚夢喜悅的聲音無法掩蓋,它四周漂浮着片片花瓣包圍着系統,像是看到新奇的事物一般。

“你你你,這到底怎麼回事!”系統震驚地不知該說什麼了,還能這麼整的?直接拉它入夢境?!

晚夢在系統面前飄着,繼續道:“不要急,我也就隻有這麼一次機會能拉你入夢境中,所以你要好好聽我接下來的話哦!”

系統:“啊?”

晚夢自顧自道:“之前你突然入不了洛曳的夢境,是因為我的晚夢之種開始在洛曳身上生長了,為了防止噩夢進一步侵襲,所以會暫時阻絕一切窺視她夢境的東西,不過現在你可以再入她的夢境之中啦。”

系統:“!!!”原來是你幹的!

“這一切始于我與另一面面的我,我的另一面剝離我的本體之後,被髒念沾染,再加上它以吞噬靈活和生命為養分供養自身,已經不複純淨,現在我的另一面已經不是純粹的半法則夢境了。”

系統聽着前方不斷傳來的聲音,心想:叽裡咕噜說什麼呢?不是,這朵花怎麼開始自己說起來了!

算了,它聽!它也很好奇究竟怎麼回事兒!

“我曾對洛氏一族的先輩們許下約定,會從洛氏一族中挑選能夠繼承我的力量,好讓我與這個世界相連的人類,通過考驗的人類被稱為法則在世間的代行者,可以根據自身對法則力量的感悟程度内使用法則的力量。八百年多前,洛氏一族之中誕生了又一代我在世間的代行者,那孩子天資聰慧,對我力量的感悟頗深,是洛氏一族與我締結契約以來最優秀的代行者,但……”晚夢話鋒一轉,話中滿是惋惜:“也是最後一個,我的另一面脫離之後,它找上了受貪念蠱惑的其他洛氏一族族人,并慫恿族内的叛徒掀起了一場空前浩劫……那場浩劫對于衆生而言十分慘烈,而當時的代行者耗盡畢生所能才将一切終結。那之後,洛氏一族也為此付出了代價,被驅逐出他們長久以來栖息的地方,剩餘活下來的族人繼續生存着,直到現在。”

“我的力量也因另一面出手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在這百年中也再無一個能與我力量共鳴的洛氏一族。我的力量并非隻有在夢中感悟,還需要先在現實之中得到我夢之種的洛氏一族通過夢之種的考驗。從前,每一個代洛氏一族都會從新一代中篩選優秀者來進行夢之種的考驗,通過的族人會與我灑落在現實的夢之種共鳴,随後夢之種會發芽生長,直到長出新種,再流傳給後人。那次浩劫中,我大多數夢之種被洛氏叛徒分給普通人,夢之種不僅沒有給普通的人類帶來希望,反而放大了他們的貪婪和私欲,奪走了許多無辜之人的生命,再後來,夢之種變成了噩夢之種……作為法則,我不容許用被吞噬的生命和靈魂來滋養自身,卻也因此正中我分身下懷。”

“我的分身力量得到滋養,于是它将世間的夢之種盡數同化,若不能同化,就徹底摧毀。它的目的很明确,它想取代我。”

“洛氏一族受到懲罰後,族人命途愈發艱難,前程受阻,波折不斷,到了八百年後的今日,僅剩這最後一脈。沒有夢之種,我就無法通過夢之種與洛氏一族聯系,這也是我另一面為何極力摧毀或同化我夢之種的原因,且它笃定了我不會直接與生靈對話。”

在噩夢看來,晚夢高傲且自視清高,定然不會同它一般直接與生靈對話,它也笃定了自己定然不會如它那般不顧生靈死活。

“不過噩夢恐怕未料到,我的最後一任代行者生前留下了最後的夢之種,并在生命終結前交由友人保管,那個夢之種,才是最重要的,盡管因為大多數夢之種被摧毀,導緻我在這個世界的力量和聯系所剩無幾,但好在有那顆夢之種在,還有洛氏一族的後人在,隻要二人皆有,我就不會徹底與世界斷開聯系,它也無法再進一步奪取我的力量。”

“你就不怕你的分身殺光洛氏一族?”系統問。

晚夢沉默一陣,如實答道:“怕,它也試過了,就在那未倒流時光的過去……可惜它目的從始至終都是取代我,若不吞噬我的力量,它也難成法則。它以為屠盡洛氏一族便能逼我現身,然而它有計謀,我亦有對策。”

系統結合自己目前所知,大膽推測道:“你的對策不會就是這個時光倒流吧!”

晚夢在它身邊打轉:“其實,我通過夢境觀察現在的洛氏一族,發現現今他們之中并沒有符合能夠繼承我力量之人。”

可是它發現洛氏一族的夢境沒有終點,這就意味着,未來的某一天,洛氏一族之中誕生了新的代行者,所以夢境才能朝未來延伸。

這個孩子是誰,可能在未來才能知曉,但不是當下的它能夠夢見的了。

因為此間事畢後,它就會消散。

對于自己即将消失,晚夢并未感到傷感,隻繼續道:“不過,我注意到,有個孩子在受噩夢煽動蠱惑後,不僅不為所動,并且還竟還能在夢中對其發起反擊……雖然根本無用,但這孩子的心确确實實堅韌不移,所以我在看完她的夢境後找上了她,既然她能受得住噩夢的力量,那麼我的力量她也能。”

系統一驚:“這個孩子該不會……”

晚夢接道:“是那個叫做洛曳的孩子,不過時光倒流前,她叫元止。”

果然如自己所料,系統歎息一聲。

“那時有洛氏一族血脈的,僅剩三人,其中元止和洛卓都遭受到噩夢在夢境中留下的餌,她們都是堅強的孩子,并未受到蠱惑,不過元止這孩子更勝一籌,她甚至能夠在噩夢主場的情況下,行動自如。卻也因為噩夢影響釀成大錯。”

“那孩子因噩夢而虛實不分,錯殺了許多人,而那些無辜的人,本不該死,命不該絕,卻都亡于她的劍之下,即便那是受了噩夢的影響……愧疚像個無形的牢籠,日日夜夜囚禁折磨着那孩子。我觀察了那孩子許久,最終決定出手,讓那孩子掙脫噩夢影響的同時,和她達成了一個交易,我讓她替我完成那些因噩夢影響自己而死之人的夙願,而我則是暫時分出一點力量在她身上,令她能夠在夢中引渡那些迷途的靈魂來我身邊,讓那些靈魂的痛苦,由我承受,以讓靈魂釋懷解脫。以此為交易,我會換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讓她明了自己的路。”

那時候的元止,無法成為代行者,雖重情重義,心堅韌不拔,卻又與那些靈魂一般皆是迷途之人,對前方不知何去何從,對來路閉口不言不認。

“現在,那最後一粒晚夢之種已在洛曳身上生長,所以請你幫幫我。”

在晚夢訴說的同時,系統也在搜索相關劇情,它看着搜索結果,挑眉道:“也就是說,你把你的夢之種已經給了宿主身上?現在的她符合了你的要求?所以你要讓她成為新的代行者?人類成為代行者後會擁有夢境的力量和如妖、異族一般的壽命,我覺得現在她不太會成為代行者呢。”

眼睜睜看着親人一個個離去,自己伶仃一人活在世上,宿主定然不會願意吧,至少它認為現在的宿主不會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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