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好厲害!”
季若雲迎着白瑾憶下台,興奮極了。
白瑾憶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哼,正是東華嬗。
斜眼昵了自己和季若雲,然後側過頭,擦身而過。
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白瑾憶挑眉看着師弟,眼神仿佛有聲。
季若雲撓撓頭,隻得全盤解釋。
原來早在季若雲上山拜師前,東華家和季家就有婚約。
一切都是兩家掌門之約。
而這主角,正是東華嬗和季若雲。
這樣就說的通了。難怪東華嬗看她的眼神總有些不善。
“哎……”
白瑾憶在心裡歎氣。
合着這是把自己當季若雲的新紅顔了。
孤男寡女站在角落,确實有些嫌疑。但說起這個,寂遲子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某個茶香袅袅的樓閣,禦驚離看着這突然出現,安靜喝茶的寂遲淵,也想問,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擂台上,東華渂拍了拍妹妹的肩,以表安慰。側目打量着台下那個女子。
下半場東華嬗幾乎獨占鳌頭,卻在最後被這半路殺出的白瑾憶擊敗,一時無人敢上台挑戰。
白瑾憶亦不戀戰,沒有發起挑戰。
場面一時僵住。
“若無人願戰,不如女君就與在下一決高下。”
東華渂作為上半場的擂主,開口道。
場下掀起一陣吸氣。
東華渂的修為,高了東華嬗不知幾層,是同輩中的翹楚。亦是樂清山現下風頭最盛的弟子。
若說白瑾憶勝東華嬗有幾分實力,對上東華渂則隻能靠運氣了。
季若雲不由得皺眉,白瑾憶聞言朝那人望去。
少女的目光如水,沒有東華渂想象中的慌亂,甚至可以說是平靜。
“怎麼回事?她真有燦蓮七火?” 禦驚離高坐千裡之外,看向寂遲淵。
畢竟整場下來,她可是一點火苗都沒使啊。甚至如此,還能戰勝東華嬗。
後者依然是那身白衣,眼底松懶下來,不再是那般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戾氣不掩,俨然換了個人。
寂遲淵不語,仿佛在認真觀戰。
季若雲神色擔憂,畢竟東華渂的實力高低,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不應下,又顯得不體面。
無人應答,台下一片寂靜。
“東華少主好生幽默。”
白瑾憶忽而輕笑出聲,杏眼靈動,星眸爍爍。
東華渂愣了神。
“令妹實力強勁,憶勉強應付。運氣好鑽了空子,卻是勝之不武。東華少主功底深厚,又是高門名徒,憶一界無流小輩,不敢班門弄斧。”
少女的聲色淡淡,纖薄的脊背挺直,卻是有理有禮。
既給足了東華嬗面子,還借機恭維了東華渂一番。
當然這番話,也是說給台下人聽的。給自己找了個避戰的台階。
卻是說的漂亮,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錯來。
連東華嬗這樣嬌縱的高門明珠,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算她識相。” 她低頭嘀咕了句。
主持官看了看甲方的東華渂,隻見他抿唇不語,當即心下了然。
一方主動退賽,在擂台賽也是常事。
本就是兄長為了給東華嬗找回面子的舉動,如今和解,何不省了麻煩。
“那……東華少主以為如何?”
主持官觀察着東華渂的臉色,俯身詢問道。
見那男子不言,白瑾憶蹙眉,歪頭與之對視。
東華渂才醒過來般,移開視線,故作鎮定道。
“既然如此,渂恭敬不如從命。”
台下一片叫好聲。這花彙勝主,真非他東華渂莫屬。
然而也有人為那面生的女子而驚豔,不少人上前攀談。
就連東華渂下場時,也忍不住擡眸看了幾眼。
東華嬗則是高傲地揚着頭,對身邊的人說道:“下次我一定勝她。”
聞言,白瑾憶笑容僵硬。自己這是被盯上了嗎。
“女君,且慢!”
隻見一身雲鶴暗紋袍的男子。
白瑾憶和他對視一眼。有些疑惑。
“樂清仙人有請。”
她聞言,腳步頓了頓。
樂清?莫不是師尊将自己托付的那個師者?
想着點點頭,随他去了。
“上滄的弟子,果然不錯。”
見面後樂清點點頭道,眼裡幾分贊許。
後寒暄了幾句,交給她兩個梧木令牌。正是樂清山的弟子令牌。
并按照上滄的囑托,貼心地給她安排了住處。
這是要收她和季若雲為徒了。
“弟子拜謝師君。”
歸位時,隻見東華嬗坐在季若雲旁邊,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