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拉長音道:“最後一次——”說罷點了點他的額頭。
周日你有場演出,左成藜在家望眼欲穿地等你回來。
“這次合奏的隊伍裡的鋼琴獨奏是個鉑金色短發的人,看起來比成藜你還矮,但是比你大一歲哦,”回來後你便窩在沙發的一角和左成藜分享着今天的見聞,他抱着你送的白菜玩偶湊在你身邊聽,“雖然矮小,但是彈的很厲害,如果可以單獨合奏就好了。”
“是很特别的人吧?之前從來沒聽姐姐這麼詳細地說一個陌生人。”左成藜皺着鼻子。
你思索後說:“特别的話——嗯,可以這麼說吧?那孩子看起來脾氣很糟糕呢,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完全不加掩飾地說其他人的演奏技巧糟糕。”你說的其實是美化加工版,那個鉑金色頭發的男孩說得是“垃圾”、“如果不是看在指揮的面子其他人根本沒機會和他合奏。”。
“柳絮起義敗絮其中啊,”左成藜聽你這麼說反而松了一口氣,他覺得如果你想,你說的那個人就一定會喜歡你和你做朋友,那你留給他的本就不多的屬于他的時間又要被你的新朋友分去,“雖然擅長彈琴,但是人品很差。”
你“撲哧”地笑出聲:“我的弟弟嘴巴也很壞呢。”
聽你這麼說左成藜便裝作惱羞成怒地鑽進你懷裡。
“姐姐明天和我坐一輛車去學校吧?”他躺着提議,“司機先送你去,再送我去。”
——左成藜沒能堅持住第七天。
這也在你預料之内,理所當然是同意了。
自那以後便是照左成藜說的那樣,坐着同一輛車,先送你到初中,再送左成藜去小學,直到現在左成藜在讀初一,而你是初三,司機終于不用再多跑一趟兩頭送了。
你坐在左邊,左成藜坐在右邊,他挪了挪靠近你:“姐姐昨天晚上在忙什麼呢?”
你眯着眼睛裝作困了,用食指把他的腦袋推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