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要走就可以很快離開,換作别的同齡富二代或許還要再留下來和朋友寒暄幾句,但你完全沒有這種困擾,因為!因為一直呆在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圈子裡直到你遲來的叛逆期前,你居然——
一個知心好友也沒有!
想當年一直隻專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目光都沒怎麼在家人意外的智慧生命上投入過,造就這種局面你也隻能哈哈地笑着打趣自己罪有應得了。
明明參加過那麼多各種各樣的比賽,競賽前後也有過你說的上幾句話的朋友才對,你卻沒有心思去經營自己的朋友圈,也沒什麼主動交朋友的意識。
你反思再反思,總覺得主要是因為你比較會投胎又長得好的緣故。
靠着臉和家世和誰搭話都不會被拒絕,根本就是無往不利的程度。
既然如此又怎麼指望你當年一個小朋友主動意識到關系需要經營!
你如此為自己狡辯。
不過現在和舍友關系很好,就不用再想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了。
這麼想想你又安于現狀了。
在這座城市,你有母親給你的公寓,可以任性地不和江寅住在同一座大宅裡。
街邊的煎餅果子餐車要收攤了,商店一間間地放下鐵門,路燈倒是還要再幾個小時才會熄滅。
你的精神和身體困倦不已,可回到公寓後還要為洗漱與卸妝花費許久。
你偶爾會像現在這樣感到時間不夠用,歸根結底是因為要做的事情超出身體的負荷。
白天清舍,接着坐了快三個小時的轎車,随後又是妝造又是在晚宴上進行無意義的交流。
——你不得不承認,體力确實是你唯一沒有自信的地方。
所幸你也不可能從事體力勞動,真是太好了。
你搖下車窗。
在車子裡坐久了腦袋有些昏沉,你需要透透氣了,可吹進來的風也是暖風,令人郁悶。
遠遠的,街邊幾個身強體壯的大叔紮堆站在巷口,你有些好奇地探出頭。
“......裝......你爹都......過了。”
“給我們......一下......怎麼了......”
“聽......是......教授......哈哈哈。”
“......像個婆娘......我還沒幹過男......今......試啊......”
你聽不太真切他們的話。
司機很有眼色的發現了你的好奇,在路過大叔們的時候車速緩慢下來,而你在看見被推搡的青年後心跳加速——
是洛錦程。
剛才還模模糊糊的話語一下子在腦海裡填補完整。
“裝什麼裝啊。”
“你爹都上過你了,給我們也上一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