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着你,對你眨眨眼睛。
左成藜的身高早在高一時便超了你一頭,你現在看他都要擡頭了;繼母頗得父親喜愛,他自然也衣食無憂,更加沒人會傷到他。
可他還是好似柔弱無力的樣子。
你記得自己高二開學前失蹤的校服,記得左成藜對你生母的侮辱,記得那隻被埋在白山茶樹下的小狗。
從沒有人苛責過左成藜,那又是為什麼,他總要擺出一副需要姐姐保護的惺惺作态呢?
你心想壞了,沒惡心到左成藜,被左成藜惡心到了。
他也沒有指望你對他的話評論些什麼,他說給你聽便心滿意足了,在你面前綻放出讓人感覺糜爛的笑臉來。
“對了,姐姐,你不在家的時候,爸爸說要把大江娛樂的股份給你,但是你猜後來怎麼了?”
“我和爸爸開口要了,現在股份歸我了哦。”
很明顯的挑釁。
氣氛又回到了豪門貴子争權奪利,你舒了口氣,還是這種場合你比較應付得來。
“是嗎?那就恭喜你了。”子公司的股份而已。
你不在乎地點點頭,無所謂,反正企業的大頭和财産繼承權最後肯定都是你的。
繼母也隻是名義上的繼母,證都沒領,要不怎麼左成藜都十八歲了還沒改姓江?
按照你的預估,左成藜畢業後多半會被放去管幾個子公司,這次成人禮宴能讓你爹同意邀請外人來,就算是提前準備了——你爹對美貌寡婦的同情心也就隻能支持左成藜到這個地步。
“姐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完全不肯正視我啊......沒關系,總有一天,我也會讓姐姐覺得棘手的。”
左成藜留下這麼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便轉身離開
你思考——可能是發現父親往你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