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臉上還有些薄紅。
她道:“女公子,是隔壁的院子搬進來了兩位年輕的公子,長得都可好看了。”
那應該就是了,史書上說孫策和周瑜都是長得很好看的。
楚楚來了精神,她吩咐幽叢:“去将房間裡的冰塊分小半盆,與我一起給他們送過去。”
炎炎夏日還有什麼是比送冰塊納涼更貼心的呢?
咳咳,沒錯這就是楚楚想到要讨好人送的禮物。
這硝石制冰的法子,楚楚在家鼓搗了幾天,剛好在孫策與周瑜住進來前一天晚上才将最佳配比研究出來。
不過她得先送去冰塊,至于制冰的方法,她需得去看看情況再決定送不送去,萬一看過真人之後,她就不想讨好人了呢。
一旁的幽叢想到女公子用硝石将冰塊弄了出來,如今也還是很驚奇,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聞言俯身道:“諾,奴婢這就去。”
楚楚又問碧溪:“阿姊呢?”
碧溪道:“儀女公子每日初十都出門施粥,這個點還沒回來呢。”
她聞言驚訝:“為什麼阿姊能出去,就隻拘着我在家?”
碧溪樂了:“儀女公子比你大個三歲,出門身邊又有部曲護着,夫人自然放心。”
幽叢拿了冰塊出來了,見楚楚一臉郁悶,解釋道:“儀女公子還有兩年便要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需要有個好名聲,這是夫人準了的。”
楚楚頓時不樂意了:“阿姊去施粥是她為人心善,怎會是為博什麼好名聲嫁個男人,以後這種話少說。”
幽從立即認錯:“是奴婢說錯話了。”
既然橋儀不在,楚楚便自己帶着人去了隔壁,渾身散發着勁,還有一絲迫不及待。
咳咳,畢竟能見到兩位曆史上的大佬,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楚楚剛到,便見到隔壁已經裝好了箭靶,兩個少年在拿着弓箭比試。
其中一個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很是俊美,衣裳也是穿得明豔,一眼便能讓人鎖在他的身上。
另一少年也長得很是英俊,氣質上更為雅緻些,穿着月牙白的綢緞,束腰處挂了一塊白玉,更是讓人難以移眼。
二人在竹影疏斜中,好看得似神祗下凡。
楚楚愣了愣,曆史書上說二人長得樣貌出衆,沒說長得竟這般好看啊。
這誰能忍住不讨好?就是能天天見着,也賞心悅目啊。
孫策射出一箭,箭頭正中靶子中間,便看到了一個穿着藕色交領襦裙的小女童走了進來,正用一雙圓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們。
小孩子長得漂亮極了,臉上有嬰兒肥,軟軟糯糯,想讓人忍不住捏上一把。
他将弓遞給仆從,樂道:“你是橋公的小女兒姝娘吧?”
楚楚回神,眼睛眯成月牙,回答道:“沒錯,但你也可以叫我楚楚,這是我的小字。”
小字是楚楚自己取的,她阿父阿娘也同意了,如此便能時刻提醒她不要忘記了自己是誰。
孫策與周瑜相互介紹了自己,随即道:“我們虛長了你幾歲,你叫我阿策兄長,叫他阿瑜兄長便可。”
此時孫策和周瑜還未行冠禮,還沒有冠字呢。
楚楚裝模作樣的與孫策周瑜見禮,随後說了來意:“前幾日母親便與我說了二位兄長要來家中小住,剛剛我聽到隔壁院子有動靜,就猜是你們住進來了,又見這天氣這般熱,便想着拿了盆冰塊給你們納涼,去去暑氣。”
說完,她便讓幽叢将冰塊遞給孫策的随從。
千喜接過銅盆,隻覺得銅盆冰冰涼涼,接觸的瞬間身上的暑氣都消了一半。
他忍不住驚歎:“裡面裝的還真是冰塊呢。”
孫策瞥了一眼:“莫非是家中有冰窖?”
周瑜正接過仆從遞來的帕子擦手,聞言道:“壽春地處江淮,冬日最冷時河面也隻結一層薄薄的冰,若要儲冰,需得冬日從北方運送冰塊來才行。”
路途遙遠,運輸困難,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即便是大家士族,冰也隻緊着最金貴的人用。
看來橋家也是舍得享受的。
楚楚道:“那倒是不需要這麼鋪張浪費,這些冰塊其實是我在家裡自己做的。”
周瑜聞言挑眉:“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