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眼皮一跳,深呼口氣,徑直往前的路口停下車,而後扭頭一臉認真盯着笑眯眯的棉川組長。
“你這種愛算計的家夥能自由調離其他警察已經說明你的職位很大,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我想我這麼快升職為警部大抵也是你的功勞。”
“多謝誇獎?”棉川組長微微側頭,示意松田陣平接着說下去。
但松田陣平的反應卻是出乎棉川組長的意料。
“下車。”
棉川組長看着松田陣平走到一旁的道路口,勾勾手讓他跟上,不過順着松田陣平的方向看去,前方是瑞文公園,再往裡面是楓樹林,而這個時候恰逢楓葉橘黃暖人心,本應有很多人來觀賞,隻是公園這裡前段時間流傳出來有綁架犯的言論,導緻遊客很少光顧。
要是他沒有記錯,流言的源頭還是因為當時松田陣平參與的弘野案。
“……”
棉川組長覺得現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可轉頭一看車鑰匙已經被松田陣平帶走。
“真是暴躁,這樣的極端情緒可能會影響藥物效果啊。”
他翻找松田陣平遺落的外套,從口袋中掏出小藥罐,想了想拿出貼身口袋的紙包,往藥罐裡面投放了枚紅白雙色頭的藥丸,最後收拾好一切,抹除一切痕迹。
棉川走下車,提提領口,準備去迎接一位家長的怒火。
……
米花醫院在前不久遭遇了一場炸彈突襲,但幸好警察來得及時,危險已經解決。
而正如米花醫院恢複以往的工作狀态一樣,前來看病的米花人絡繹不絕。
其中就有餘川晃介他們。
隻是對于餘川晃介本人,醫生檢查認為沒什麼問題後開了一副潤喉的藥片順便讓他挂了一袋葡萄糖。
而昏迷的工藤新一?
醫生無奈看着身邊圍着的一圈小人,最後看着姗姗來遲的大人歎氣。
“這孩子沒事,身體健康的很,要是不放心今晚在醫院檢查一晚,明天就能出院。”
“嗚嗚那現在新一為什麼還沒醒?”
“工藤先生新一他會不會醒不來?”
工藤優作寬大的手掌摸摸兩位小姑娘軟弱的發頂,帶着讓人信服的長輩氣勢溫和開口:“孩子們,新一也許隻是睡着了呢?他們想他前天上課睡覺被老師發現了,之後不是又站着睡着了嗎?”
“這樣啊,新一也真是的,當時究竟是怎麼睡得着的!”
“可能新一又熬夜看偵探小說了,白天忙前忙後當時一下子放松睡着了也說不定。”
衣角被什麼扯住,工藤優作順着這股力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打葡萄糖的餘川晃介指指自己想說什麼,但又被一旁的醫生連忙制止,最後隻得用一對濕漉漉的翠綠可憐巴巴望着他。
看起來怪可愛的,要是遠在美國執行任務的萩原研二看見估計會迫不及待趕回來吧,畢竟這次行動突然離開兩方都沒做好準備。
鈴木園子看着工藤優作又看看餘川晃介,頓時小腦瓜靈光一閃明白了什麼。
于是她将頭上的大手握住,慢慢放到餘川晃介的頭上,做完這一切後,在餘川晃介‘感動’的目光中點點頭,同時勸說毛利蘭也跟着她一樣做。
秒懂同伴的毛利蘭先是一愣,然後再小聲對工藤優作說:“工藤先生你能不能摸摸晃介呀,不然隻摸摸我們對晃介好像不太公平。”
被醫生虎視眈眈盯着不讓說話的餘川晃介:“……”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将所有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工藤優作失笑,他已經完全理解這些孩子們的意思了。
但在此之前,他還是選擇壞心眼一次,摸摸餘川晃介的毛發,畢竟他老婆說過這孩子毛很軟很好摸。
這邊其樂融融,病床上閉眼的工藤新一有些躺不住。
但是他也隻是剛剛醒來而已,隻不過現在已經錯過了醒來的最佳時機,他老爸還把自己上課睡覺的糗事說出來,可那明明是上個星期的事了!
而且還沒有叫家長!
他老爸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工藤新一糾結不已之時,溫熱的大手又落到他的頭上,動作輕柔似是溫柔的提醒,呼喊他該起床了,因為他的朋友還在等着他。
倒數三秒,在朋友高興的聲音和目光下,工藤新一起身。
然後大聲說道:“晃介是不是你告訴了松田警官我們上課睡覺被罰站的事?!”
悄咪咪用手機告密的餘川晃介眼神飄忽一瞬。
“什麼?!”
蓦地大門一開,身穿旅行套裝臉戴太陽花墨鏡的半長發青年三步做兩步飛快闖進。
摘下太陽花墨鏡,紫色如水晶剔透的眼眸盯着眼前顫顫巍巍到說不出話的小孩。
“小餘川你……”
“嗚歡迎回家——!”
“不能說話啊!!!”
醫生的暴怒響徹病房外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