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裕也沒想太多,他将抓到的罪犯帶走之後說:“很抱歉讓大家受到了驚吓,因為這次案件十分特殊,之後還要麻煩大家回公安做個記錄。”
花琦千月眯着眼睛,公安行事過于大膽了,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開槍。不對,不能說是公安行事大膽,而是這位叫風見裕也的警官行事大膽。
花琦千月咬着嘴唇,剛剛如果出了意外他們要如何收場呢?
罪犯被押走之後,大家從桌子地上鑽出來,還有其它躲在角落裡的人也都聚集在了餐廳的中央。
花琦千月出來的時候,她的視線掃向了窗外,原本等在外面的客人早就已經散了。
花琦千月眼神逐漸變冷,說到底公安還是提前疏散了人群,隻是他們這些已經在裡面吃飯的人是必須要被卷入這個案子了。
她不太贊同風見裕也的做法,于是低下頭不去看他,不然她可能會忍不住露出尖銳的眼神。
風見裕也的态度嚴肅且強硬,他看起來比交易的時候更讨厭了一些。
大家被迫去公安留下了自己的信息,輪到花琦千月的時候,風見裕也身子前傾冰冷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質疑:“這位女士,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花琦千月緩緩擡起眼皮:“沒有呀,您為什麼這麼問?”
風見裕也用筆頭輕輕戳着紙張:“并不是不看對方就能掩蓋住刺眼的視線。”
花琦千月牽起淡淡的笑容:“我隻是受到了驚吓,并沒有對警官您有任何的不滿。”
風見裕也沒有多說廢話,留下了她的信息之後就讓她走了。
反正他跟着降谷警官久了,工作的态度難免讓人覺得有壓力,他也早就習慣了。
遊村木野和花琦千月并肩走出公安,他深吸了口氣:“真是個不一樣的生日宴啊!”
霧島真來心都快碎了:“年初的時候抽到了大兇,看來我之後還會遇到更可怕的事情!”
遊村木野拍了拍霧島真來的肩膀:“放寬心啊兄弟,還有幾個月今年就過去了。”
霧島真來:“萬一明年抽到的也是大兇呢?”
遊村木野牽強的笑容停留在了唇邊,實話實說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頭一次體會到原來安慰别人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實在是難的讓他腦子騰。
花琦千月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公安的行為幾乎超越了她的認知,原來還能這麼做嗎?她還以為至少會疏散全部群衆再做出開槍的事情,無法想象如果子彈真的打在無辜人群的身上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遊村木野察覺到花琦千月的情緒轉頭安慰她:“花琦,你别害怕,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花琦千月笑着回答:“我沒事的,我知道這個事情結束了。”
也還好結束了,她是真不想再和公安的人吧有過多的牽扯。
此時此刻。
降谷零穿着公安的制服出現在了辦公室内,他手上拿着風見裕也收集而來的資料。
風見裕也:“這是今晚出現在餐廳的全部人員。”
降谷零神色嚴肅,快速的将資料看了一遍:“這裡面有黑衣組織的外圍成員。”
風見裕也:“降谷長官,請問您是如何判斷的?”
降谷零沉聲回答:“原本訂在明晚行動的任務突然提前了,肯定和我們剛剛的行動脫離不了幹系。”
當然這隻是降谷零的推測,畢竟手上的線索并不足夠他完成一個推理。
降谷零迅速起身:“我現在要和諸伏集合,今晚出現在餐廳的人都要注意他們的近期行動。”
風見裕也:“明白!”
降谷零換下了休閑套裝,戴上帽子之後以波本的姿态和諸伏景光還有萊伊集合。
萊伊坐在台階上抽煙,看到波本來的時候冷冷地說了一句:“毫無時間觀念。”
波本露出燦爛的笑容:“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
萊伊拎着裝着狙擊槍的包起身:“解決這幾個人要不了多長時間吧?”
波本眼中閃爍着殘忍的笑:“當然,但是你不想多看看他們痛苦的樣子嗎?”
萊伊:“浪費時間。”
蘇格蘭冷淡的開口:“開始吧。”
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非常簡單,但是無法避免的開槍和噴濺在身上的鮮血還是讓他們的眉眼露出了幾分悲涼。
清點人數和屍體的時候,蘇格蘭用手将尚未閉眼的人抹上了眼睛,萊伊察覺到了什麼他的行為眯了下眼睛,但立刻收回視線。
這個看似冷漠無情的蘇格蘭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讓人人感到意外。
“真沒意思啊!”波本雙手抱胸倚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這些人實在是不抗打,太弱了。”
蘇格蘭看了他一眼:“我們不是來玩的。”
萊伊眼中的冷意比之前更甚,他将沾染着血的外套脫下然後立刻處理掉,懶得理會波本這個瘋子。他感覺要是多和波本說句話,自己的靈魂就會被他的瘋癫殘忍所玷污。
将一切都處理完畢,任務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完全看不出剛剛發生了怎樣血腥的畫面。
蘇格蘭:“今晚去哪寫報告?”
萊伊:“就去新租下來的公寓吧,正好明天要開始監視那個人了。”
波本:“我随意。”
蘇格蘭将貝斯包重新背在身上,拇指反複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那裡濺上的血迹格外的滾燙即便已經擦拭幹淨還留有溫度。
三個人前往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