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的,也不是瓦利亞的,更不是山本武的——我才不會為了一個長一點的武器就丢臉地找那邊求助。
我在風紀财團基地翻箱倒櫃,差點打算去求草壁找一截水管,但最後在一個仿佛會客室又好像陳列廳一樣的大房間裡發現了長短各異的武士刀們。
然後我揀了一把能拿得起來的最長的刀。
我捏了捏刀柄手心有點冒汗,虛弱地說:“你猜猜呢……?”
他仿佛沒聽到我說話一樣。
“之前我就發現,基地裡一些東西似乎移動了位置。”
我又摩擦一下刀柄。
“一些藥品消耗的速度也不太正常。”
我幹笑兩聲。“哇……”
我本來想說“您也需要自己包紮傷口嗎,傷的重不重需要幫忙嗎”。
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一個轉移話題的“哇”就變成“哇啊”。
“哇啊!!!”
代表危險的疾風襲來,一并到來的還有,“原來是出現偷食的麻雀了。”
我吓得忍不住閉眼。
……jump裡面不是說主角會喊着友情啊羁絆啊什麼的沖上來嗎?為啥這家夥這麼平淡地陰陽着别人沖上來了啊!
看不清人也看不太清移動的軌迹,但各種經驗已經讓我學會在人影發生變化的時候就揮刀。
我立刻擡了一點刀斜砍過去,意料之中地沒有任何阻力。
我早已料想到自己什麼都砍不到,但一睜眼看見雲雀模糊的身影既沒有後退也沒有閃到側面,甚至還在刀劃過的路線上繼續前進就吓得我毛都要炸起來。
在正前方的話那就應該已經被砍中啊!怎麼還能在刀背這一側向前……當我前面那一節刀尖是幻影嗎!
還是這個雲雀本身是幻覺呢?!
那太超過了吧!
沒時間細想,也沒時間用出專門用來分辨實體與幻覺的精神力觸手,因為那雙漂亮的鳳眼已經近到能讓我看清他眼底的反光,屬于浮萍拐的閃光也同時從我眼角閃爍了起來。
我一咬牙控制刀下墜,逆着剛才揮刀的慣性,狠狠往上一擡。
锵!!
刺耳噪音襯得雲雀淡然的“太慢了”聽起來格外嘲諷。
日本刀被撞得嗡嗡響。好像被泡了醋那樣酸痛的手腕告訴我對面并不是幻覺。
……那為什麼沒被砍到啊!
我頭腦中閃過了n多的想法,然而一切都隻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瞬。擋住一根浮萍拐的瞬間我又看到眼前人影擡起了另一隻胳膊,圓潤并不鋒利的武器閃着銳利讓人肉疼的光芒。
我内心暗罵,然後調動能量。
呲啦——
刀刃調轉方向,長刀在額外力量的加持下推進,從根部到刀尖劃過浮萍拐表面劃出一道閃光,把雲雀推出了他的有效攻擊範圍。
雲雀輕松地退了一步。
我自己沒站穩,被反作用力帶着往後踉跄幾步越退越快,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心有餘悸然而驚喜大于激動。“……這算達标了嗎!”
古人誠不欺我果然一寸長一寸強啊!
雲雀站在原地擡手似乎在察看武器上的痕迹。
他若有所思:“又是用晴彌補你力量不足的那套?”
“你簡直和以前一樣。不管是少得可憐的戰鬥意識,偷偷摸摸的習慣,還是編纂奇異故事給自己憑空增加籌碼那一套,沒有任何進步。”
“……有必要嗎!”我握着刀從地上爬起來大喘了幾口氣給自己供氧,“随便戳穿别人很有意思嗎?”
“有什麼缺點,用的什麼手段,刀從哪來的,外面怎麼傳言的風言風語的源頭是誰……這些有必要探查到底嗎?”我叽裡咕噜,“我認為人與人之間适當的留白是很重要的。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了這樣就失去了東方傳統美學神秘的那種美感!遵從着傳統生活方式的你肯定最懂我說的是什麼——所以我達标了嗎?”
雲雀看我。
那一眼頗有些貴公子冷傲的氣質。
他停頓了一下,道:“我在留白。”
……好惡劣的貴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