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頓飯,貝爾摩德。”
上代打開門,手上還提着路上買的飯。
她現在開始習慣了房子裡有個别的人,雖然名義上的姐姐本來就應該和自己住在一起。
上代并不在意貝爾摩德偶爾的電話,也沒對她對自己部分行蹤的遮掩做任何表示。
距離那個不太順利的夜晚已經過去了兩周,而琴酒找伏特加也找了兩周。
一無所獲。
偏偏最值得被懷疑的紅方威士忌隻與貝爾摩德在中間短暫分開過,那一點時間遠不足以跑到船上和港口附近。更别提紅方壓根就不知道那晚伏特加會上船,一切基于是紅方動手的猜測都不成立。
緊鑼密鼓地監視幾天後,琴酒反而在接下來的幾個任務裡載了跟頭。補給不翼而飛,任務對象信息錯誤,已經寫好的任務報告離奇消失。他甚至收到了來自先生的一條詢問情況的短信。在任務和尋找上,他都處處碰壁。
給貝爾摩德打去電話,對方說,紅方這幾天心情很不錯。琴酒咋舌一聲,焦急卻無辦法。
有一定門路的紅方暫且不說,貝爾摩德還在養傷,基爾不方便出動調查,愛爾蘭也正躍躍欲試想要橫插一腳。他用習慣了伏特加,好用的人不在、在的人用不了,一時間竟然無人可用。
加上來自紅方的掣肘,他煩躁得又點根煙。
于是他給BOSS發了短信,申請暫時把波本調回國。
這個消息是正在吃飯的貝爾摩德告訴她的,對方一點也沒掩蓋自己監視者的身份。
“波本啊……”
聯想到這些天一直沒去聯系的博先生,她指尖撐着下巴,擺出略懷念的神色。
按照神奇東京的套路,兩人落地必然會相見——還是讓博先生一直戴好假面吧。
“等波本來了,我會把他調到我手下的。”上代笑着說,貝爾摩德笑。
“那我到時候幫你給他打電話。”
在貝爾摩德看來,如果琴酒願意協助,自己和紅方或許根本不會受傷,至少赤井秀一可以交給琴酒對付。
她看向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紅方。幾處貫穿的傷口配合傷藥幾天就完全康複,舊傷的手臂拍了片,沒什麼惡化影響。
雖然比起之前幾次垂危,這次的傷并不重,但她總感覺紅方的銀發顔色又淺淡了些。嗜睡的症狀沒有之前嚴重,但确實很缺覺。值得慶幸的是這并不影響她的日常行動。
“你去裡面睡吧,甜心。”貝爾摩德摸摸她的發頂。上代睜眼看看她,回想起什麼,慢吞吞地立起握成拳的手。
“第一,尋幸自那晚之後沒有再出現。”上代豎起食指。
“第二,他不太了解那次行動,隻是單純和尋幸略熟稔,感覺他和尋幸認識的時間不短。尋幸的臉可能不是真的。”上代把中指也擡起,比出一個耶,然後再次阖上眼,“就這些,我先睡了。”
她自覺地把沙發上的被子扯過來,蜷成一團睡了。
貝爾摩德垂眸看她。
紅方态度起起伏伏,她過了這麼久,還是有些看不清紅方在想什麼。
哎呀哎呀,真是奇怪呢。
畢竟一般人,即使是完全從心的罪犯,也會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邏輯呢——明明從做事風格上來看,或許是一種類型的人。
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小黑踩着木地闆,爪尖一點,敏捷地從被窩一角鑽進去,很快響起小聲的呼噜。想起先生的短信,貝爾摩德不可避免地有些憂慮。
雖然暫時留下來幫忙,但結束後回去不知道得呆多久呢。
……
萩原研二帶着又一次的情報,再次來到阿笠宅。今天是灰原哀給他開的門。
沉穩的女孩擡頭瞥他一眼,背着手往裡走。
“呐灰原,至少和我打個招呼嘛。”習慣了灰原哀态度的萩原研二帶上門湊上前去,“比如說,小陣平他們到了嗎?”
“來了好一會了。今天已經打過招呼了吧,畢竟江戶川似乎打算把這裡作為據點了呢,萩原警官。”灰原哀徑直走向地下室。
“唉——留下來一起聽嘛。”萩原研二跟她身後,俨然有和她一起進地下室的趨勢。
灰原哀往沙發的方向一瞥:“不必了。江戶川,你的客人來了。”
她毫不猶豫關上門,萩原研二輕輕攤手,轉身碰上來捉他的柯南。
“怎麼樣,萩原警官?”柯南拽着人,往沙發與吧台走,那裡已經坐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