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暴躁的中原中也,基本有仇就當場報了,哪裡還會像個小學生一樣,約到放學學校門口?
最直觀的當然就是那個已經壽終正寝的桌子了,當然那個桌子也挺無辜,因為它替代的是嘴欠的五條悟。
船艙外。
橘發青年背倚着金屬艙壁,下壓的帽檐遮住了雙眼,讓人看不清摸不明這人的想法。
津井和俊見對方這架勢,倒不像是準備和他動手,反倒是準備聊天,但即便如此,在對方沒有給出明确話語确認時,他依舊不敢放松警惕。
“你到底想做什麼?”
大概是津井和希也看出來,對方并沒有動手的打算,這樣的沉默,也許是有求于他們,所以說話也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别彎彎繞繞的,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大家都忙。”
最後她被津井和俊暗地裡扯了,剛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也沒什麼,隻是提醒一下你們,小心紅衣服女人那一隊。”
中原中也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仿佛冰雪融化,從積雪中伸展出來的花一般讓人驚豔。
津井和希愣住,看着面前貌美的青年,忽然讓她有種想為自己剛才的失禮而道歉的沖動。
“就當是你罵那滾蛋附贈的禮物吧。”
“哎?”
津井和希面頰蹭的一下燒了起來,腦海裡都是那些不堪回首,自己兇得像隻老虎一樣罵人的場景。
“叫我們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津井和俊有些不敢置信。
中原中也無所謂得聳聳肩,“愛信不信,剩下的抉擇在你們自己手裡,與我無關了,不過我看你們應該也知道些什麼,不至于出不去。”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告訴他們,憑津井和俊的警惕,要不了多久也會自己發現,現在賣個人情,隻是為了避免他們記仇背後捅刀的行為。
倒不是擔心他自己,隻是五條悟還有毛利蘭和柯南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在生存遊戲裡,活下來才是王道。
當然掃清障礙,踩在别人屍體上往前走,也不失為一條好路,但這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至少對于他中原中也來說是這樣。
“這樣對中原先生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津井和俊餘光瞥了眼自己妹妹,嘴角抿着一模淡笑。
中原中也早已經抽身離去,對身後兩人擺擺手,一副老子已經不想聽不感興趣的架勢。
津井和俊不急不緩對着那個背影問:“中也先生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有關船頭祈願的信息嗎?”
果不其然,那原本潇灑離去的背影停了下來,側頭糾結了兩秒,果斷轉身朝着對方揚揚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知道中原先生的同伴有沒有和你提起,不過就算他和你說過,應該也會很含糊,畢竟有些東西普通人幾乎感受不到,我體質特殊所以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異常敏感。”
中原中也問:“比如?”
“比如祈願過後我的身體裡有了一絲不屬于我的氣息,”津井和俊說到這東西,并沒有恐懼害怕的情緒,隻是繼續從容淡定淡述,好像這東西根本不在他體内一樣。
“那東西應該是一種契約,簡單來說就是‘海神’将血契種到我們身體裡,能實現我們願望的同時,應該也會掠奪屬于我們的東西。”
“而且這東西好像在慢慢成長。”
至于“它”究竟是怎麼成長,津井和俊并沒有細說。
他身旁,津井和希背脊緊繃,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得落在身旁的人身上,努力克制着什麼。
這一切都落在中原中也眼裡,不過他并沒有打探人隐私的癖好,他朝津井和俊點點頭道了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