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怎樣都填不滿的法陣忽然間竟反向将靈力送回了蘇凝玉的體内。
絲絲縷縷的清風吹拂而過。
蘇凝玉禁不住地想閉上眼,恍惚間眼前出現了錯亂的畫面。
看不清樣貌的男人穿着一身玄衣站在蘇凝玉的面前,而他們倆手中的長劍碰撞在一起,耀眼的光輝足以吞沒一切。
那個人是誰,他們在做什麼?
有一個念頭在蘇凝玉的腦海裡一晃而過,可他無法做出更多的思考,隻來得及伸出手來,妄圖抓住幻象當中那男人的一角。
“啪。”
嚴淩按住了蘇凝玉亂動的手。
接着他就發現青年直接昏了過去,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
他再一次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心情對一個暈過去的家夥說什麼。
雖然說這個法陣問題是挺大的,可隻要是對靈力流轉有點感知的人都能想辦法進行調節。
嚴淩在魔淵高低也是個護法,手下人也有不少,其中絕大部分都有這個才能。
但他命定的宿敵,蘇凝玉卻做不到。
這也就算了,這家夥在他懷裡竟然還哼了幾聲,讓人懷疑他并非力竭後暈過去,而是幹脆睡着了。
嚴淩将蘇凝玉平放在地上,随手直接關閉了那個法陣。
蘇凝玉雙手雙腳都很不老實地想要擺動,但這地粗糙得很,多折騰一會兒雖然不至于說會劃傷但肯定會蹭出不少灰。
嚴淩省事一般地直接定住了蘇凝玉,接着他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
他對他在一日日的相處中,已經有了不少的了解,所以更加不理解他為什麼能成為新的飛升者。
蘇凝玉并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就連目标感都很薄弱,做事情比起想要做什麼,更多隻是因為“要這麼做才對”。
在細枝末節的地方會變得無比随性,怎麼樣都可以。
這樣的蘇凝玉,最後卻左擁右抱各色美人,享盡人間極緻奢靡,擁有着無上之力。
嚴淩毫無察覺地半蹲下來,手指按壓在蘇凝玉的臉上。
皮膚光滑緊實,剛才的汗意在冷靜後已經被自然流轉的靈力自發帶走了,隻剩下微微的熱意還殘留着。
“嗯。”蘇凝玉張了張嘴,在嚴淩的手指劃過時正巧歪了一下頭。
“什麼!”
嚴淩的手指被飛快地咬了一下,濕熱的潮意,還有牙齒滑過的感覺。
其實一點都不痛,睡夢當中的蘇凝玉根本不可能用力,但嚴淩卻在慌亂下往後倒退了一步。
他看着蘇凝玉的表情仿若是在看一個怪物,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竟然由着被他咬了一口而沒有及時地做出反應。
面對敵人時,這顯然是絕不應該出現的。
然而蘇凝玉照舊對嚴淩的糾結一無所知,他隻是心滿意足地咂巴了兩下嘴,翻過身繼續做美夢。
并且等蘇凝玉醒過來,還有喜訊在等着他。
某個城主府他們無法處理的問題,原本用來驗人的法陣忽然間全部都不能用了,并且還逆轉過來将城裡面的靈力送到經過法陣的人身上。
要知道一個城市想要發展,充沛的靈力肯定必不可少,這要是再讓着法陣開下去,這不是在自掘墳墓嗎?
因而城主府急急喊停,所有本來接了這個作為入門任務的弟子都被記為了通過,但是他們也不能這就回去了,而是要在甯城裡面待夠三天才能回鳴劍派。
期間城主府當然什麼都不提供,依他們的話來說,這是給他們這些即将入門的弟子一個提前感受遊曆天下時的滋味。
不過蘇凝玉對此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他有的是錢,積攢起來的靈石多得很,儲物袋裡滿滿當當,正好能借此機會帶着嚴淩好好放松下。
并且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再碰到妖族,這次他一定要好好看看人和妖的不同。
嚴淩也是立刻就感知到了蘇凝玉的财力,既明白了這家夥的睡相為什麼能差到那種程度,平日裡睡的床竟然都要用丈來衡量長度。
“嘿嘿,那我們這算是平白無故得了兩天空閑時間,可以好好逛一逛整個甯城。”蘇凝玉高興得很,晚上人在客棧裡卻直接點了白日裡那家酒樓的外送服務,桌上面再次擺了一大堆的飯菜。
這次的主題是“月”,所以主菜被擺成了月亮的形狀。
嚴淩在魔淵裡很少見過這麼花哨的東西,并且當即就選擇給蘇凝玉潑一盆冷水:“你别忘了最後剩下的任務,你需要滿足宗門的需求才行,隻有實在不行的情況下才能用靈石來湊數。”
入門任務關系着後續能否成為内門弟子,得到門内長老的單獨指點。
盡管嚴淩不覺得除他以外還有人能指點蘇凝玉,可既然有這麼個要求,那就得想清楚。
“這個我知道,而且我之前來的時候雖然沒有來到甯城,但在路上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所以等明天我們直接去就好。”
蘇凝玉在自己擅長和熟悉的領域可以說是自信滿滿,站起身來還相當有豪氣地拍了拍胸脯。
“你到時候就跟着我走,我來講給你聽!”
聲音有些大,有那麼一點吵。
但嚴淩卻真的被勾起了一點好奇心:“那就拭目以待了。”
蘇凝玉知道嚴淩肯定不太相信,但是沒關系,嚴淩是隐姓埋名的大佬,他同樣也是手握系統的穿越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