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痛心疾首,雙手握住了溫楚剛剛抽走的那隻手,簡直聲淚俱下,“冤枉啊大人!太冤枉了!”
溫楚漂亮幹淨的淺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陸瑾摸了摸鼻子,“好吧,去過……呃,大概四五次。”
“……我就随便一問,你特麼還真去過啊?還四五次?”溫楚尾音微微上揚,難以置信地看着陸瑾。
有那麼一瞬間,陸瑾覺得自己這近一個月做過的努力即将白費,他馬上就要沒有夫人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陸瑾慌忙解釋,“我真的什麼也沒幹過,吃喝嫖賭一樣都不沾,就陪甯初陽去過幾回!”
“噢,沒事,去就去吧,反正跟我也沒什麼關系,我又沒有立場去管你。”溫楚一臉毫不在意,再次用力抽出了手,起身撈起按他要求洗好切好的水果,躺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看起來很是惬意。
陸瑾:“……”
陸瑾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目光追随着溫楚,試圖從他臉上看出幾分逗人的壞笑。
可惜什麼也沒有。
陸瑾這才真的有些急,忙跟過去半蹲下來哀求着:“美人我錯了,我真的沒幹過任何出格的事,甯初陽每年都要去方圓幾個郡的百花樓看一看的,這是甯凱風定下的規矩,說得防着些甯影鴻……我真的隻是閑來無事跟他去看看而已,你不信我把甯初陽叫回來你問問!”
溫楚口中塞了兩顆葡萄,目光盡力躲開陸瑾,最後……陸瑾還是看到了他緊繃着的唇角。
那是他在努力憋笑,仔細看看就能發現腮幫子都辛苦地繃緊了。
“……”陸瑾站起來一把撲過去,惡狠狠地說,“夫人好演技,為了憋住不笑想了這輩子的傷心事吧。”
“誰是你夫人。”葡萄很大顆,溫楚還沒咽下去,說話有些含糊。
溫楚手裡還端着果盤,怕硌着陸瑾另一隻手用力撐在前面。陸瑾壓在他身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起來很好奇地問:“酸的甜的?”
溫楚眨了眨眼,說:“甜的,特别甜。”
陸瑾:“不信。”
溫楚把果盤往上擡了擡:“你自己嘗嘗啊,真的很甜。”
陸瑾掃了一眼那果盤,端了過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摘了一顆端詳了半天:“甜的?”
溫楚嗯了一聲:“甜的。”
陸瑾二話不說塞在了溫楚嘴裡。
溫楚:“……”
溫楚牙尖一碰,葡萄汁水就爆開了,他扯着嘴角笑道:“甜的。”
“好吧,那我嘗嘗……”陸瑾俯身便吻了下來,舌尖霸道地探了進去,完全掌握了主動權,然後把僅剩的半顆葡萄掃進了嘴裡。沒了果盤在中間卡着,兩人距離極近,呼吸交纏着。溫楚忍不住了,往後偏了偏頭,用力把他推開一點:“自己吃去。”
近看一下,溫楚眼中甚至有了點淚花,緩了一會才緩過來:“嘴裡有那葡萄就别來招我。”
“噗哈哈哈哈……”陸瑾實在沒憋住,把頭埋在溫楚肩窩裡笑得亂顫。
好一會,他才微微擡起頭,語氣戲谑:“明明很甜啊,夫人為何這副表情。”
溫楚:“那你都吃了。”
其實那酸味從溫楚嘴裡被過度過來的時候便沒那麼酸了,但還是酸的陸瑾下意識皺了皺眉……可見原本會有多酸。
“好了好了,起來。”溫楚推開他,往旁邊挪了挪留了一半位置,兩人都在貴妃榻上擠着。
溫楚問:“許念清怎麼回事?”
“哦,她是甯初陽的第不知道多少個一見鐘情的邂逅對象。”陸瑾懶懶地拖着腔,“不過這是他唯一一個剛有了好感卻根本沒來得及展開追求的姑娘。”
其實要是想想,甯旭既風流多情又重情重義。他對每一個邂逅的對象都非常上心,不俘獲對方芳心絕對連小手都不會牽一下。但往往他邂逅一個黃一個,每次中間都橫插各種原因讓他修不成正果。
“甯初陽是在永澤郡碰到她的,見過兩回,對那姑娘很有好感,但不知道那姑娘怎麼想的,”陸瑾說,“估計很久沒見了,這回去永澤可能也是想看看還能不能碰到,結果正逢那年姨慌裡慌張地要到京城找甯影鴻。”
“要查的話……我跟你一起。”溫楚想了想,沖陸瑾道。
陸瑾一愣,笑着看向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