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間一進正廳,就聽三皇子嘲諷:“原來這就是鄭大人非要幫我不可的理由啊?”
蕭風遲若是要當皇帝,那必然要同鄭雲間斷了。若是别的皇子當了皇帝,有誰能饒得了這麼一個手握兵權受人敬仰的王爺。
唯有三皇子,蕭風遲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才會容得下他。
“鄭雲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了皇位不要自己的親弟弟?”三皇子反問。
“兄長,是我今夜裝醉留下來的,跟雲間沒關系。”蕭風遲解釋道。
三皇子卻呵斥:“你閉嘴,你以為他鄭雲間真看上你了?小心你在他手裡被玩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三殿下還有别的選擇嗎?”鄭雲間俯身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三皇子。
鄭雲間脖子上的痕迹鮮豔,昭示着他剛剛的風流韻事,不過絲毫不影響他在這裡同三皇子談判。
“你倒是說說,吾為何沒有别的選擇?隻要吾安分守己,無論将來坐上那個位置的是誰,吾都是王爺。”
鄭雲間卻嘲笑道:“三殿下怎麼這般天真?您外祖家夠不夠安分守己,還不是被忌憚滿門抄斬。我鄭家夠不夠安分守己,還不是落得個全家流放的下場!”
“你……”三皇子被怼地說不出話來。
蕭風遲站在一旁出奇安靜,一點也不像喝醉了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沒醉。
他就靜靜看着他的兄長同鄭雲間的争論,鄭雲間心裡是有他的位置的,鄭雲間是想過他們的未來的。
不然鄭雲間不會把寶壓到早已沒了外戚支持的三皇子身上,更不會舍近求遠放棄蕭風遲去扶持别人。
這就夠了。
“三殿下,這是鄭家的一部分私産,您看夠誠意嗎?”
鄭雲間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田契地契放到桌上,三皇子吃驚道:“鄭家的私産你不是交給父皇了嗎?”
“我若是全交了,我還能好好占在這同三殿下說話嗎?”
鄭家的私産是文安帝想要的,也是鄭雲間和鄭家人保命的。
“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三皇子收下了這些,便是代表同意合作了。
“當然是報仇了。”鄭雲間道。
鄭雲間送走三皇子之後便直接癱坐在地上,蕭風遲這回一點都沒憐香惜玉,早知道便不答應他了,誰知道他要起來沒完還沒個輕重的。
好在蕭風遲被三皇子生拉硬拽帶走了,不然他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
“怨蝶,準備些熱水來。”鄭雲間吩咐道。
這邊鄭雲間剛剛沐浴完,蕭風遲便又一次翻窗戶進來了。
“殿下,下回好好走正門,總是翻窗戶想什麼話?”鄭雲間頭疼道。
蕭風遲卻道:“我們是在偷情呀,總該有個偷情的樣子吧。”
“三殿下放你回來了?”鄭雲間懶散地卧到床上,本來就累,被蕭風遲這麼一折騰更累了。
蕭風遲歎氣道:“我自己跑出來的,兄長哪裡會這麼輕易放我回來?”
“那殿下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三殿下又來我這裡找人。”鄭雲間說着推拒的話,可累得連床都不想下。
“都這麼晚了,鄭大人就行行好,留我一晚吧。”蕭風遲故作可憐道。
鄭雲間伸手,蕭風遲立刻将臉貼了過去,鄭雲間則是狠狠捏了好幾下蕭風遲的臉,也不是很痛,可蕭風遲卻是“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你就會裝可憐唬我。”鄭雲間毫不留情地将蕭風遲的臉推開。
“知道我在裝你還被我騙了?”蕭風遲坐到床邊,輕輕給床上的人揉着腰。
鄭雲間别過頭去:“你今晚想留在我這,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睡覺,不準幹别的。”
“好,都聽你的。”
蕭風遲答應的時候好好的,上床之後便不是這麼回事了,不僅動手動腳,還借口說喜歡這麼睡,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氣得鄭雲間像一腳把他踹下去。
“殿下出爾反爾,可非君子所為。”單看着這張臉,鄭雲間就說不出來什麼重話。
“我何時承認過我是君子了?”蕭風遲反問,“我被當畜牲養了這麼多年,自然是隻通了些人性的野獸。”
他被捉去當“獸孩”養了那麼多年,早就養成了一身野獸的習性,現在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實屬不易。
“雲間猜猜我現在伺候你的這身本事是在哪兒學的?”
鄭雲間瞳孔驟縮,回頭不可置信地看着蕭風遲。
“别這麼看我,我是看别人幹的,他們那群人得有個對外的‘面子’,我雜耍玩得好,自然不用做這種惡心事。隻不過他們也不避諱,直接在我們面前弄,可把我惡心壞了。”
蕭風遲的确惡心那種事,可跟鄭雲間做起來卻叫他食髓知味。
“所以雲間,你可憐可憐我吧。”
随即蕭風遲便趁鄭雲間不注意直接進去了。
鄭雲間毫無防備痛呼出聲:“蕭風遲你個混蛋!”
“嗯,我是。”